可他到底不是二十出头时候,在如今,即便失忆情况下获知这些,心底也没有因为难受而变得万分悲恸。
反而想:生老病死、祸兮旦福,都是人生常态。
他也样,这次逃过劫,不过只是侥幸。
人生匆匆,长些,也不过几十年,人生质感,重如泰山也好,轻如鸿毛也罢,是不是至少要在自己掌控里?
掌控着,坚定,步步踏实往前。
挂电话,从煦靠在椅子里。
陆慎非妈妈,陆阿姨,是个很好人。
单亲妈妈,独自带着儿子,赚钱养家。
他们以前住在离学校不远个老巷里,有事没事,他就跟着陆慎非回家蹭饭。
陆阿姨脾气很好,人很勤快,煮手好菜,每次见他来,都要招呼他:“煦煦来啦,今天有你喜欢吃炸黄鱼。”
各,偶尔出来起吃饭聚餐,剩下见面,就是鲁达达生意缺钱,或者需要担保人。
如果要问从煦最早改变是在什时候……
鲁达达还真知道:“印象里,应该是陆慎非他妈去世之后。”
从煦闻言愣:“你说什?”
鲁达达恍然:“哦对,你不记得。”默片刻:“陆慎非妈妈,你们还没离婚那会儿,几年前,去世,癌症。”
从煦心底很静,也很轻。
那些被遗忘、拉扯着如今过往,在命运劫数和生死面前,不值提。
而被他忘记那六年,无论发生多少改变,都已经过去。
从煦坐直,重新看着屏幕上那两行
大学时候,从煦每次和他爸妈通完电话,也会给陆阿姨打个。
陆阿姨会像关心陆慎非那样,也关心他生活日常,冷添衣服,热多喝水,到暑假寒假,就要喊他过去吃饭、聊天,每年过年,都给个大红包。
从煦停驻在21岁记忆里,陆阿姨身体很好,陆慎非和她说两人恋爱事,她笑得合不拢嘴,打电话给他,直接改口喊儿子。
而从煦27岁,那个做得手好菜、关心他生活、喊他儿子温柔又坚强女人,因为癌症,几年前便已去世。
从煦有些伤感,吸吸鼻子。
鲁达达叹:“你就是为照顾她,才把好好公务员辞掉。”
鲁达达:“具体发生什,也不清楚,以前问过你,你没跟说。”
鲁达达:“反正那会儿,感觉你就开始有点变,闷闷。”
“哦,对,”鲁达达想起什,说:“陆慎非他妈葬礼,是你在老家亲自操办,陆慎非当时好像很忙,在外地,人都见不着个,火化都结束,他才回来。”
“你因为这个事,都没肯陆慎非抱他妈骨灰盒下葬,都是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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