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真是苦闷。听说,人类只会在苦闷时候,才会想把自己心里秘密和别人分享。”梅杜莎轻轻笑,笑容里有些淡淡嘲弄:“不过,你杜维秘密,定是很有趣,愿意听。”
“那些罪民,们现在最大敌人。”杜维语气很古怪:“那些杀很多人类,侵犯们国土敌人……可其实,在心里……”
他把嘴巴凑到妮可耳朵边,压低声音,轻轻说出来:“在心里,点都不恨它们,并不觉得它们有罪。”
妮可这才抬起头来,惊讶“望”杜维眼,虽然不曾睁开眼睛
口气,眼神里露出丝疲惫:“妮可,你不懂。虽然你已经学会很多,但是你不会懂得现在心情……你不懂,当亲眼看见数万部下在号令之下战死沙场,那是种什感觉。记得当初从亚金城率领大军反攻时候,看着那无数战士为欢呼,为效忠,那个时候,仿佛有种万事掌控满足。可是转眼,这些日子来,当日那些曾经为欢呼,为发誓效死人,就不知道有多少死在这里……”
他指着周围这片河滩,还有面前这条河:“那些人,他们前刻还在热烈呐喊,吼叫,激动,疯狂。后刻,就倒在这里,变成具具冰冷尸体。”他说到这里,脸色更是难看,仿佛有些疲倦,声音也低沉下来:“妮可,如果对你说,今天跑到这里来缅怀他们,是真觉得心中有些愧疚,是真觉得有些感慨,而并不是你所谓虚伪……你,信不信?”
梅杜莎女王,妮可小姐没有立刻回答,她略微侧侧脑袋,这个姿势使得她看上去更是动人,仿佛听会儿风声,她才轻轻开口:
“信。”
杜维脸上露出丝感动神色,他弯下腰去,抓把泥土在手里:“看,这泥土里,不知道渗多少鲜血。想,过些年,等不打仗,如果把这片土地变成农田,这里地定肥沃得很。”
他声音有些残酷,指尖微微用力,将手里把泥土轻轻捏得粉碎,从他得指缝之中缓缓洒落。
“从来不知道,你居然是个多情善感人。”梅杜莎缓缓道:“听说,人类之中,只有性格软弱人,才会多情善感。可是以和你相处,你并不像是个软弱人。”
杜维摇头:“是个披着狼皮羊。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羊是活不下去,只会被吃。为不被吃,必须把自己伪装成匹狼才行。”
说着,他走近几步,和妮可并肩而站,远远看着对岸……
良久,杜维才低声开口:“有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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