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老宰相叹
口气。
卡米西罗走回来，却不坐下，而是忽然单膝跪下去，跪在老宰相
面前，这个帝国年轻军务大臣，
脸凝重，咬牙道：“
想问是……将来，如果……是说如果！如果，郁金香公爵和皇室反目话，当如何自处？”
老宰相身子抖，抬起头来，盯着卡米西罗看好会儿，老头子脸色露出些许疲惫，他沉思会儿，低声道：“恐怕是看不到那天。不过，照现在这个趋势，你说
想在摄政王面前邀功？哼……你要知道，历代当帝王，最不喜欢什
？”
“最不喜欢什？”卡米西罗乖乖就追问。
老宰相深深吸口气，面色凝重，盯着卡米西罗眼睛：“最不喜欢……臣子揣测君王心思！哼，帝王心术，岂能容臣子去揣摩？如果帝王心思都被你们这些臣子揣测透，那帝王还有什神秘可言？还有什威严？”
卡米西罗不说话，他面色数变，仔细思考这位老宰相话。
“听清楚，早就对你说过。你现在身为军务大臣，就要和杜维撇清关系……这个撇清，并不是让你和郁金香家族站在敌对关系！什叫撇清？即不敌，也不友！这才是真正‘清’！公事公办！该怎做就怎做！切按军部规矩去做，不管事情结果如何，谁也不能说你错！别老去揣测摄政王心思，你现在火候不够，就老老实实按章做事，老实听话，交待给你事情，努力做好，不该你想事情，不想！不该你过问事情，不过问！”
说完这些，老宰相才重新靠下去，长叹口气：“摄政王现在到底对杜维是个什心思，谁也不知道，帝都里多少豪门权贵都在猜测，可谁都猜不明白。这个当儿，你傻乎乎拿着那份东西去请示摄政王？你想干什？想试探到底摄生王对杜维是什态度吗！”
“……没有啊。”卡米西罗苦笑：“就是觉得……”
“没什‘觉得’！这件事情就不该你去想！关你什事！你这做，明白你心思，你是为摄政王着想，想把事情办好，想对他显示你忠诚。可是在他看来，反而会猜疑你是拿这件事情，试探他对杜维态度。你明白吗？”
卡米西罗沉思片刻，脸色凝重，点点头，然后站起来，致礼告辞。
可是他走两步，才走到门口，却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凝视着老宰相。这刻，卡米西罗神色之中，隐隐有些挣扎，却终于脸色变，面沉如水，长长吐口气，咬牙开口：“心里还有个重要疑问，想来想去也只能求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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