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放心,他用颤抖手,把怀里长剑,递过去,放在杜维手里。
随着这柄剑交出,老雷蒙眼睛里生命色彩,飞快流逝,他仿佛再也支持不住,轻轻躺下去。
“杜维……儿子……生最,对不起人……是,是你。而最……最遗憾事情……是……是……”
说到这里,他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杜维赶紧走上两步把耳朵贴在父亲嘴边。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将军,他终于说出他生之中最大遗憾。
孩子,能体会苦心。”
“……明白……”加布里哭出来,却用力咬咬嘴唇。
然后,老雷蒙把头转向他妻子。他眼神里流露出深深柔情:“爱丽丝……亲爱爱丽丝……你是生挚爱,这生,最幸福事情就是有你陪伴在身边。可是对不起,亲爱,以后,们孩子,就要托付给你。”
向都很柔弱伯爵夫人,此刻却仿佛变得坚强起来,她脸上带着迷人微笑,柔情看着自己丈夫……她却反而奇迹样并没有流泪,然后,她缓缓走过去,轻轻拉住丈夫手,用尽全身力气,只说出很简短句话:“……明白!”
多年夫妻相濡以沫,伯爵夫人只用眼神就表达自己情感。
不是政变里犯下错误,也不是因为自己罪孽而使得家族几乎断送。
他说出最后句话,生最大遗憾是:
“……是,
“这生很精彩,曾经荣耀过,辉煌过,胜利过,也失败过……能有这样人生,已经很满足。”老雷蒙叹口气,然后又咳嗽下,脸上露出种满足表情,缓缓道:“而原本以为自己将带着罪孽死去,不过幸好,有个出色儿子,他帮助赎罪,挽救家族,让就算死,也轻松很多。杜维,你过来吧。”
这位帝国名将,最后叫过他大儿子。
父子两人相视良久良久,两个男人眼神交错很久,老雷蒙才开口,这位将军声音,在此刻也有些哽咽。
“生之中,最最对不起人,就是你,儿子。很想补偿你,可是时间,也允许做这多……可惜很,还要继续对不起你,儿子。因为,家族这个重担,却无法承担,把这个重担,交给你,年轻儿子……觉得实在对你很愧疚。可是知道,你定会做得很好,对?”
杜维看着父亲眼睛,然后他深深吸口气:“有杜维在天,家族荣耀就不会灭去!父亲,这是,杜维·罗林,对你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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