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死胡同里喘息几分钟,确定没有人追来,也没有人发现,心里稍稍安定点。
又足足在胡同里耐心等近个小时,然后才小心翼翼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翻过来把里面穿在外面,套在身上。
出门时候换件外套,是那种前些年流行过正反都能穿样式,翻过来之后,颜色完全不同,也稍微安全点。
在胡同里往外张望会儿,才走出来,不敢步行会咖啡馆找倪朵朵,而是跑到附近大约二十米远
小肚子上,然后翻身跳起来,狼狈逃窜。
前面列车出站口灯光在眼睛里闪闪,有两个穿着制服工作人员犹豫下要拦,边跑边掏出腰间刀,脸上沾着血,狰狞吼叫:“让开!让开!!”
两个工作人员犹豫下,都小心翼翼退后半步——他们个月不过千把来块,犯不着和拼命。赌对,来不及走那个弯弯绕绕栏杆通道,直接从上面翻过去,最后翻那下身子有些发软,重重摔在地上,膝盖钻心疼,咬牙拼命站起来,后面已经传来急促脚步声,感到裤子里湿漉漉,凭知觉知道,膝盖肯定出血,而且流很多。此刻也顾不得,头冲进在外面举着牌子等着接人人群。
几声尖叫,人群下意识给让开条道来,就这路从出口冲出火车站。
连续用这种冲刺速度跑好几百米,已经疲惫不堪,脚下发软,膝盖摔地方越来越疼,肺部呼吸也有些来不及,下下,灼热刺痛感让无力支持。
夜晚,城市路人稀少,就仿佛只丧家之犬般逃窜,终于拐进路边条黑黢黢小巷子,靠在墙壁上,终于无力支撑,双腿软,坐倒在地上。
这是条背光小胡同,而且是死胡同,估计是常年照不到阳光,地面有些湿漉漉,墙角还有些可疑滑腻,也不知道是青苔还是别什,胡同里弥漫着股腐朽味道,还有些尿骚气味,心里无力苦笑,定是有些来不及找厕所人常常在这里方便。
尽管知道地上肯定很脏,但是现在真有些站不起来,肺部好像在灼烧。人在最紧张时候,脑子里反而会不由自主蹦出些最离奇念头。悲哀想:妈老子现在身体真不如以前,才跑这点路就喘成这样,看来要戒烟。不然肺吃不消……
揉揉膝盖,已经麻掉,借着点昏暗光线看看那支被铁管打中手,大拇指和食指已经肿,好像两根胡萝卜样。
低声咒骂句,忍不住想:他们怎能这快就找到?!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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