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高坡上,我望不到你。我只望得到那天边的云,在远走,在远走。”
“咣啷”,窗子推开了。
成绮韵趴在窗口,有气无力地挥着手:“走吧,走吧,求求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再也别来啦……”
成绮韵费尽了唇舌才把伤心的巴雅尔打发走,成绮韵赶紧关上窗子,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先从耳朵里取出两团棉花扔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支着桌子,疲惫地掐着眉心,恶狠狠地咒骂道:“这个小蹄子,居然如此整我!要不是为了他的大计,哼!”
成绮韵话音未落,一个更加粗犷的声音在窗外嚎唱起来:“矫健的骏马思念着马群,英雄的乃仁台,想念那美丽的姑娘。虽然有辽阔的草原,但不知何处有泥潭,虽然有心爱的女人,却不知她的心愿。胯下的骏马,你那轻巧的步伐令人陶醉,心爱的姑娘啊,你那倔强的性格让我心伤。我抱着小羊羔,茫然走在戈壁上……”
可朗声道:“如果我伯颜猛可重新一统大漠,那么中原的大都早晚我是会回去的,到那时,我会任命你做我的丞相,我们一同来享用这花花世界、一起来征服这锦锈江山!”
李大仁抬头凝视伯颜猛可片刻,终于恭顺地低下了头去:“臣,李大仁,愿为大汗效犬马之劳!”
※※※
朵颜卫大将巴雅尔已经彻头彻尾地洗了个澡,他的两个侍卫按照吩咐,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他全身的皮肤搓的到现在还是黑红黑红的。
他头戴尖顶帽,身穿崭新地天蓝色蒙古袍。腰系翠绿色的宽宽腰带,脚踏一双香牛皮地。饰有卷草云纹的靴子,双手捧着一条洁白的哈达,正站在小窗前纵声高唱:
成绮韵打起了摆子:“来人!来人!把这个偷羊羔的给我赶出去,封锁这个院子,再也不许人进来。”
“小姐,这是在朵颜女王府,这么做不合适啊。他们的习俗我们汉人不同,出出入入本来就不知避忌,再说……乃仁台、巴雅尔这些将领都是您整合三部需要倚重的大将,你可以拒绝他们的求亲,但是连门都不让进,在他们这里那是很不礼貌地行为,这是折辱一个勇士的尊严啊。”
一直在关外各处作坊、店铺承担巡视管理工作的楚玲忍着笑道。
成绮韵呻吟一声,无奈地捡起两粒棉花
“我的牧羊犬。也跑去追逐那胆大地野兔,全然不顾我的忧伤。
苍鹰飞过天际,却对我的歌声无动于衷,连翅膀也不招一下,就一路盘旋而去。
哦,美丽的姑娘。你站在远远的河堤上,
我想伸出手,轻抚你飞起的发梢,再去牵你地手,向着夕阳走。
可你站在远远的河堤上。我摸不到你。我只望得到那天边的云,在远走。在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