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苦着脸跟在朱厚照后边,太子读书书房,说是书房,却像座大殿,空荡荡,只有靠门儿站着两个小太监伺候,见杨凌头顶蹲着个小猴儿,两个小太监不禁捂着嘴儿窃笑起来。
朱厚照在漆得发亮矮几后随意坐,蛮有兴趣地打量杨凌几眼,呵呵笑道:“来来,杨侍读请坐,会
杨凌扭头看,只见个少年正站在后面拍掌大笑,笑声未止,那人瞧见他相貌忽地张口结舌地怔在那儿,半晌才大叫声,兴奋地道:“是你?你就是侍读,那个……那个鸡鸣驿丞杨凌?”
杨凌方才见过弘治,早已猜到昨日所见小书生必是正德无疑,所以倒是毫不意外,他苦笑着指指头顶道:“太子殿下,微臣正是杨凌,恕微臣无法给太子见礼,这……这……”
朱厚照嘻嘻笑,摆手道:“不必行礼,不必行礼,天天见礼,烦都烦死。”
这时宫殿内个胖乎乎太监牵着只半人高大黑狗走出来,笑嘻嘻地道:“太子爷,方才可吓死奴才,这狗儿藏在柜子里忒不老实,老奴还丢几块肉骨头进去呢,它还是呜咽不停,险些被李学士发现。”
杨凌细细打量谷大用,谷大用身材矮胖,张圆脸,弯弯眉毛弯弯眼,天生副笑脸,若不是早知此人后来事迹,杨凌真觉得此人和蔼可亲,叫人十分喜欢接近。
朱厚照笑得像个得意孩子,向他问道:“大用,李太傅走?”
谷大用赔着笑道:“太子爷两个时辰入八回厕,李大人早就不耐烦,今儿他虽不用上早朝,可这午朝却是要去,方才等不及,已经先告退。”
朱厚照哈哈大笑,他踮起脚尖步三摇地晃着身子,脖子梗梗着,像个不倒翁似慢吞吞地道:“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为人君者~止于仁,为人臣者~止于敬,为人子者~止于孝,为人父者~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朱厚照学完苦着脸道:“圣人说过句礼义仁智信,李大学士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呐都讲七天,就奇怪,圣人那脑袋都怎长,他说这句话时候,真想过那多、那细?想教为人君,大可去讲他治世道理,可是每说句话都要和千年前圣人扯上关系,好像不如此不足以服人,真是乏味之极,听得都烦死。”
他摆摆手,如释大负地道:“走好,走好,他走们便可以回去。”朱厚照说着向蹲在杨凌头顶猴儿撮指打个呼哨,那猴儿蹲在杨凌头顶左顾右盼,理也不理他。朱厚照咧嘴笑道:“看来这猴儿还挺喜欢你,走吧,杨侍读,咱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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