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笑道:“无妨,公子请便。”
杨凌拉幼娘沿着长廊刚刚走出几步,那小公子忽地又在后边叫嚷起来:“哎,兄台,你还没说,前世为什要回头看五百多眼?”
杨凌回头笑道:“这个……能让回头看个不停只有两种人,种是风华绝代佳人,种便是欠钱不还无赖,只不知小兄弟你是哪种人。”他说完哈哈
杨凌目光转,见这粉妆玉琢小公子旁边还站着个头戴软帽、大袖公服中年人,这人白白净净、气质雍容,相貌与小公子有七分相似,想来是对父子。只是这位中年文士身材肥胖些,早春二月天气还冷得紧,他细腻皮肤上居然隐现汗痕。
“这个……”杨凌有些尴尬,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出自佛经,他是无所知,听这小书生气儿说出好几部从未听过佛教经典,便知人家才是真正读书人,而且对佛学甚有研究,他岂敢胡乱答对,只得干笑道:“呃……这个,呵呵,在下好读书却不求甚解,实在想不出是哪部经书中典故。”
那小书生乌漆漆眼珠子转转,忽然诡笑道:“明白,这位兄台原来是随口杜撰,哄娘子开心,果然急智,佩服、佩服。”
旁边那个中年男子呵呵笑道:“儿休得胡言乱语。”他虽出言呵责,但是言笑宴宴,显然对儿子甚为宠溺,眉宇间派慈父神情。
小书生不服气地道:“本来就是,姐姐,你家相公可是常常胡言乱语、哄你开心?”
韩幼娘红脸,轻轻啐他口,她满脸红晕,却甜甜地回望杨凌眼,柔情蜜意再也难以掩饰,少年拍手笑道:“天地间花月春风、画桥烟柳,美则美矣,但又如何比得上女子情长时眉如春山、眼如秋水?姐姐看着自家相公时,笑得好甜好美,不过看你家相公相貌英俊、表人才,定是个惯会哄人主儿,你可要看得牢些,小心他拈花惹草。”
韩幼娘哼声,刚想张嘴反驳,忽地想起马怜儿来,那般美貌女子,连她个女孩儿家看都怦然心动,却心甘情愿跟杨凌,情愿屈居小妾,说不准相公真惯会哄人,哄得人家女孩子迷迷糊糊便把心交给他,想着她不禁幽怨地瞥杨凌眼。
那中年书生呵呵笑着在儿子头上摸把,嗔道:“胡说!”说着向杨凌拱手笑道:“这位公子,小儿顽劣,尚请恕罪。”
杨凌忙道:“不敢,不敢,令公子聪明伶俐,学识过人呐,如同璞玉,将来定是状元之才。”
那小书生听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有些古怪。杨凌见这中年人不通姓名,无意与自己攀谈,便道:“在下要与娘子入庙进香,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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