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怜儿从鼻子里哼声:“秀才,想逗说话也不用这装呵,还是考较呢?天子守国门,知道吗?”
她没注意到对杨凌口气越来越亲昵,继续说:“千年以来,中原威胁多来自北方,墙之外,逼近大虏,燕京地处险要,北依雄山,南压中原,通江淮,连溯漠,且距关外鞑虏太近,成祖迁都于此,是以天子守国门!你想呀,京师在这儿呢,朝廷想不重视北方也不行,不然为什屯重兵于九边?为什锦衣卫派那多密探长年伏于关外?”
杨凌还以为是朱棣从燕京发祥才迁都于此,想不到还有这个原由。细想想大明历代皇帝无论多昏庸,倒大多履行天子守国门承诺,末代崇祯皇帝自家性命岌岌可危时也没有动用山海关精兵,大势去时拒不南下自缢煤山,终究没有辱没汉人气节,到死也未辜负“天子守国门”信诺。
马怜儿伤心地道:“爹入锦衣卫就被派到关外做探子,熬半生好不容易回到关内,结果又……现再也不知哥哥怎样。”说着她忍不住啜泣起
女子爱美,古今皆然。没想到死亡威吓没能让她清醒,句肥肉居然让她象只斗鸡似亢奋起来。好番解释,马怜儿才为之释然。
清醒后更是冷得难以忍耐,她牙齿格格作响,这时肩上沉,她伸手摸不禁失声道:“把袍子给,你怎办?”
杨凌叹道:“怕是挨不到天亮。”语落,那件袍子又回到他身上,然后双手紧紧搂过来,马怜儿颤抖地低吟:“们……挨近些,或许熬得过去,事……事急从权,对?”
挨近果然暖和多,默默地,杨凌也抱紧马怜儿,用长袍将两个人包围起来。或许因为紧张,两个人呼吸都有些局促,杨凌想起幼娘,想起那个寒冷冬夜两个人相拥取暖情形,时情思有些恍惚。
好会儿,怀中个含糊声音说:“你不是说要聊天?怎不说话?”
“嗯?哦……听说你从小住在塞外,你老家是哪儿呀?”杨凌定定神,胡乱找个话题。
经过最初羞怩和难堪,马怜儿已经适应两人亲密,她轻轻扭动下娇躯,让自己姿势更自然、更舒服,“老家呀……”她打个呵欠,贴在他暖和起来胸膛上说:“老家在京都呢,不过没去过,只知道本房大爷、叔叔还住在那儿。”
“京都?你老家北京?”
“什呀,你还秀才呢。”马怜儿哧地笑:“金陵才叫京都,北京叫京师。”
“哦!”杨凌汗把,问道:“金陵?自古繁华之地呀,咱大明为啥把京师迁到这儿呢,离鞑子近,又是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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