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长大,不但精通马术,而且精晓鞑靼语,性情上她也象鞑靼女人样爽朗大方,与中原女子大大不同。自相识以来,杨凌还是头次见到她如此软弱无助神情。
杨凌禁不住心肠热,把拉住她手臂,说道:“且慢,蒙马世伯叫声贤侄,也算是他晚辈,这其中详情还不晓得,可以告诉?”
马怜儿回过头来,秋水似眸子扫他手,杨凌连忙放开,他时情急,忘这时代随便抓住人家个女子手臂乃是极为失礼事。
原本剑拔弩张局面,因为杨凌和马怜儿之间信任和默契化解。在马昂仍愤愤不平目光注视下,马怜儿把事情讲遍。原来下午驿署小吏得杨凌要他准备几间好房子吩咐,便去驿署最后进大院中着人将马大人及马家兄妹住房给腾出来,要留给京师来大官儿住,这小驿从来没来过大人物,最好房子也就是那几间。
当时马昂和妹妹得知父亲死去,跑去城头收尸去,还不知道此事,待他们赶回来,房子已被腾空,气得马昂劈头盖脸便给那小吏几个耳光。
马父刚刚上任个多月,还不曾积下官威,那小吏本来还想好言婉劝请他们搬进厢房去信,被几个耳光打得火起,唤来驿卒便将他们赶出去。
马怜儿想起门口大车上父亲尸身还无处发落,提出借个房间置办灵堂,那小吏正在火头上,借口上差住在此处,设下灵堂有碍瞻观给拒绝。
可怜马氏兄妹早上还是驿丞署主人,到晚上便流落街头,两人带着具死尸,便是去客栈人家也不肯收,凄凄惶惶时,想想始作俑者都是这忘恩负义杨凌,这才怒冲冲打上门来。
韩幼娘本来就心软,她自己又亲身体会过亲人逝去、孤苦无依受人欺凌滋味儿,只听得眼泪汪汪,她双泪眼哀求地望着相公,只盼他能帮助这对兄妹下,早把方才两兄妹无礼抛诸脑后。
杨凌也听得异常愤怒,他对马昂道:“马兄,伯父待如同子侄,这件事交给好,也算是对老人家点孝心。陪你们去置办灵堂,明日早,携县衙诸位同僚去吊唁马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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