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虽然没有逃跑,可是也都战战兢兢围拢成团。韩幼娘胆子大些,想想里边到底是自己夫君,就算是他炸尸应该也不会伤害自己,莫非他见自己受人欺侮,所以才从阴间还阳?
她强忍着心中恐惧,小心地移步向前,把推开棺盖,只见丈夫跪坐在棺椁之中,正呼呼地喘着气,因为天寒,他喷出气息也带着阵阵白雾,韩幼娘见不禁心头狂喜:“死人哪能喷出热鼻息?天可怜见,他……他竟然活。”
郑少鹏费尽力气,好不容易推开棺盖角,正跪在里边呼呼喘气,忽地眼前大亮,刺得他
,要不是你八字硬剋死他,他年轻轻、身子向硬朗,怎会说死就死?”
说女人剋死丈夫,那还真是既无法辩白、又无法承当罪名,韩幼娘性子刚烈,被这无赖杀人不见血软刀子激,气得浑身发抖。移目望去,丈夫这门本来就人丁单薄,在场都是叔叔家直系亲人,这些人个个都是副阴阳怪气表情,那冷漠可憎眼神像根根针扎进她心里。
委曲、悲伤、愤怒涌上心头:嫁个丈夫,从见到他第面,就是躺在床上等死模样,虽然谈不上什感情,可是从而终理念使她嫁衣未曾脱下,便忙着请医生、抓药、变卖家产为丈夫治病,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自己如此不幸,年纪轻轻就要终生守寡,想不到夫君尸骨未寒,他族人就来谋夺家产,还把这样污名栽到自己头上,自己势单力薄,今后要如何在这个大家族中活下去?
时悲从中来,韩幼娘忍不住俏目含泪道:“好!好!好!钱玉莲投江全节,留名万古,韩幼娘又何惜此身,这便随夫君去罢,也免得受你这小人之气。”
小姑娘说罢拧转身,就要头碰死在丈夫棺上。杨老太爷吓跳,这韩幼娘父亲身好武艺,十里八乡莫不知闻,今日人家夫婿刚死,自己上门逼夺家财原本就理屈,若是逼得她碰棺而死,这事儿传出去,不但乡邻们要非议,她父亲又岂肯甘休?
他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快,快拦住她!”
可是韩幼娘身手俐落,又是声落即动,众人相拦已来不及,她已冲到棺材前,觑准棺材角就要头碰下去。
便在这时,她蓦地自己停下脚步,瞪大眼睛骇然看着棺材。这口薄棺尚未钉棺盖,以便供人吊唁,现在那棺盖竟然向旁边移动下,然后四根只苍白手指伸出来搭住棺材板。
韩幼娘见这奇诡事情也不禁骇得向后退,众人见她举动都向棺材上看去,登时有两个大妈怪叫声:“炸尸啦!”转身便拔腿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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