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个子庄稼汉被打倒在地上,眼看敌人刺刀就要落下,他不甘地瞪大眼睛,手却忽然摸到把小刀,然后想也不想用力地刺出。
那是把裁纸刀,小乔用它开启过很多密信。如今它插在敌人喉咙里,变成把武器。
汉子们侥幸活下来,收起匣子和散落东西走。
奇妙旅程还在继续,个又个故事在商四指尖流转。他们看到向往着学堂少年拿起匣子里钢笔,终于端端正正地写出自己名字。
流浪诗人吹着老旧口琴,在漂泊孤旅中,安慰着离乡背井人们。
但这其实是个失败品,父亲本来想造艘大船,可以在黄浦江里来去自如那种。结果造来造去也只能造出那大,父亲失望之余,把三个月大小乔放在船上,正好可以放在家里喷泉池里玩玩。因为怕刮风把船吹翻让小乔落水,所以连帆都没有装。
小乔仔细想想,年轻时候父亲其实也是挺不靠谱个人。
可就是这个失败品,如今却意外地发挥它作用,小乔心里还是高兴。
商四看着小乔变得温和目光,伸手揽住陆知非也心情大好。
而那只被老鼠抬走匣子,也顺着水流从下水道里冲出来。它顺着河流往下游漂着、漂着,继续着它奇妙之旅。
百年沧桑,眨眼而过。匣子从南到北,周游整个中国,终于完成它使命。
吴羌羌很感性地红眼眶,不顾旁边熊孩子“妈妈你快看那只鸡在哭”惊讶声,问小乔:“还要把那些东西收回来吗?”
小乔摇摇头,他静静地靠着崇明坐着,脸上是从未有过平和。
这样就可以,这样已经很好。
他曾经以为自己故事断在黄浦江上,但没想到留白处还有余温,那是光明,而温暖。
他们看到在河边浣洗衣服姑娘捞起匣子,精致牡丹扣躺在她粗糙长满老茧和冻疮手掌里,让她眼睛里生出别样光彩。
她没有动用匣子里东西,却用自家仅剩米粮救济几个伤兵。几年之后,她嫁给其中个,实在没什钱置办嫁妆,就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枚牡丹扣,别在自己大红嫁衣上,照着镜子时候,她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那漂亮。
可没过天,战火就烧过来。她来不及取走匣子,就带着那枚牡丹扣跟着士兵离开故土。
匣子被到处烧杀抢掠敌人从屋子里搜出来,可他们并不知道仇恨眼睛正在暗处盯着他们。几个穿着粗布衣服汉子从角落里冲出来,手里拿着铁锹和锄头,趁他们不备就是顿猛揍。
匣子掉在地上,里面东西散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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