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悲是喜又怎样呢？即便死
人
“老先生。”商四叫他
声。
老人回过头来，迷茫地看着他。面前这个男人高大英俊，穿着云纹大袖，跨越古今距离，派风流写意。可他不认识他。
不认识也没有关系，商四从宽大袖子里拿出个青花小酒盅，微微笑着递过去，“喝杯？”
陆知非在刚开始愣怔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往酒盅里倒上杯醇厚绵香白酒。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
商四要他带着个酒壶出门。
老人愣愣，或许是商四和陆知非给人第印象很好，又或许是酒真很香，他道声谢，接过酒就喝下去。
都很可怖。时而有几道目光会落在路边陆知非身上，像是道寒意在他身上游走。
陆知非不由自主地紧紧身上斗篷，目光所及之处，只鬼忽然兴奋地盯着前方公寓楼顶上盏灯火，惊喜地喊：“那是
家！到家！”
说着，他向着那栋公寓楼方向深吸口气，仿佛能闻到空气中远远飘过来菜香。
瞬间惊喜，冲淡陆知非感受到冷意。
他忽然觉得这就像只数量庞大探亲队，也没什可怕。
美酒入喉瞬间，那辛辣感觉让他好像瞬间有还活着感觉。他不禁想：这种感觉真好啊，真怀念啊。于是他抿着嘴，不让酒气有丝流失，以此来延长这种愉快感觉。而当他把酒全部咽下去，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熨贴过后，他忽然发现自己脑袋通透许多。
对，他该回家。
家在哪儿呢？哦，家在那边呢。
他迫不及待地往那个方向走去，等走出段距离才想起刚才人，可回头看时，那两人又都已经走远。
繁华街景里，绚烂霓虹灯下，还活着人们摩肩擦踵，从不同地方来，又往不同地方去。平凡忙碌里，藏着各种各样悲喜。
“走吧，们到处转转。”商四牵起陆知非手，而星君还要去别城市巡查。
商四边走，边给陆知非解释着，“无常会带着他们绕城周，找到家自然就回家。以往星君都是散放，呼啦全涌到街上，结果就是全城都在迷路，乱成锅粥。”
陆知非安静地听着，看到不时有鬼从大部队里脱离出来，走进各自家里。悬在屋顶上引路灯便轻轻地颤下，小小动作里，似乎包含着无尽喜悦。
正说着，两人拐过弯走到条商业街。
路旁LED灯牌下，个拄着拐杖老年鬼仰头看着店门口牌匾，脸茫然。他大概是跟大部队走散，或许是被许久不见繁华街景吸引目光，然后站在这里，正在思考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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