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怎好像早知道有这天似,点儿也不吃惊?”
“秦爷心思,从来没放在眠秋身上,眠秋看得出来,您心思直都在夫人身上,找来也不过是为同他置气。既然秦爷想通,那便好好和夫人过日子,眠秋在这先祝两位贵人举案齐眉,天长地久。”
眠秋自小在玉露秋里长大,做这行,见惯人情冷暖,是最会察言观色,秦纵心思到底在哪里,在谁身上,他早就看得清二楚,因此也不做妄想。
更何况,秦纵也从没给过他妄想机会。在他人眼里,他被秦纵赎身带回秦府,常伴贵人身
谢春飞匣子,被秦纵收在枕侧,有时他觉得难以支撑时,便会打开看看。
看看,那沉甸甸,不曾说出口情意。
五年前他发现这个木匣,张张拆开那些信,直到看到最后封,在信末照例“吾爱春飞,思之念之”下,有行小字。
都说字如其人,谢春飞字,也是那样清瘦秀丽。
秦纵看清哪行小字,犹如被当头棍,眼前片模糊。
秦纵从未想过,等待,是如此漫长件事。
谢春飞九死生诞下是个男孩,秦纵取名为逍。
逍,是秦纵对这个孩子未来种祝愿,他希望他和谢春飞孩子,可以喜乐逍遥,自在生。
时光太匆匆,晃竟然已过五年。
这五年来,秦纵每隔两天都会放血浇次无极草,无极草得到足够血液灌溉,三个月便会开朵花。秦纵便每三个月拿着无极草花到落霞谷里去找贺溟,将花磨碎,提取汁液入药。
“思卿更甚,盼平安归。”
这次,秦纵终于完完全全地明白,谢春飞是真爱着他。
可笑当初,他怎会走火入魔,觉得谢春飞完全是被迫嫁给他?
回到秦府,秦纵叫来眠秋,把卖身契还他,又给眠秋些银票。
眠秋望着那些银票,淡淡笑道:“谢谢秦爷放自由。”
经过无极花五年滋养,谢春飞面色也不似五年前那班灰白暗淡,面色逐日变好,让秦纵感到欣慰是,他脸色甚至隐隐透出些红润。
贺溟说,谢春飞约摸,要醒——只是不知道确切是什时候。
秦逍身体很好,没有传下谢春飞那些病,能跑能跳,和寻常人家孩子也没什不同。秦纵瞧着秦逍眉眼间依稀可辨秀丽,心口发苦,难以自抑地常常想起谢春飞。
五年前谢春飞生完秦逍那副形销骨立模样,真成为秦纵噩梦,但凡梦到谢春飞,都会半夜惊起,身冷汗,再难入眠。
秦纵甚至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这个孩子在生父肚子里时候,吸光谢春飞所有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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