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先帝去后遇见你,已是此生最大福分,只是那时候年岁太小,不懂得珍惜二字……早已接受这个结局,或许是命中该有此劫,也或许这就是老天对惩罚。”
“不准……不准你这说……”徐京墨紧紧咬着牙,强忍住股酸涩泪意。
“既已知晓结局,便早有所准备,只是还有两件事要请你相帮,还望你千万不要拒绝……其中,第便是大衍。
“身为大衍君主,生前自认于国事上已尽心尽力,只是身后之事无法周全,还请哥哥帮继续看顾段时日大衍江山。若你不愿登基,便找个合适孩子,待到山河安稳之时,们约定就算是完成。
“趁还有力气,会写份罪己诏……待驾崩后,你便可光明正大地恢复身份。以哥哥能力,必能够青史留名,万古流芳,为大衍开创个前所未有盛世。”
说罢,他就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出,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入夜幕之中。
待季珩走,萧谙才放肆地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连连咳出口又口血。他用袖子浑不在意地擦擦,神色中不见丝恐惧,反而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浑身都散着种真心愉悦。
徐京墨神色敛,刚想说些什,就被萧谙紧紧拥入怀中——萧谙像是用尽这生中最后丝力气那般,用两只手紧紧地箍住徐京墨后背。
那是几乎是要将人融进自己骨血中力道。
“好高兴,真好高兴啊,哥哥……”萧谙双眼亮晶晶,盛满爱恋与欣喜,“你不知道,听见刚刚那番话,此生再无遗憾。”
在徐京墨看不见地方,萧谙缓缓露出个释然笑——他直都知道,以徐京墨人之力,便可保大衍百年太平。
所以他所能放心相托之人,唯有人而已。
“另外件事,便是私心……哥哥,若死,求你别忘。”
萧谙咽咽嗓,声音里带着点害怕被拒绝颤,“不是阻拦你余生与他人美满,只
“胡说什……”
“哥哥,时间所剩不多,所以你先听把话说完。”
徐京墨沉默着,任由萧谙声音缓缓灌入他耳中:“早知道蛊毒无解,在决定将药引给百姓之前,很早很早就知道。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更也不必信季珩话,这原本就是无解之路,是选择舍生取义之道,与你没有关系。
“至于为你解蛊,也是此生做得最对选择,哥哥,从始至终都是心甘情愿,绝无悔意。甚至在每次蛊毒发作时,都在想,痛得是,不是哥哥,太好。”
徐京墨感觉颗心已经被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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