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沐越说越大声,到后来,他很难控制住自己音量。那些藏在他心底多年真相,如同被冲破堤坝,正滔滔不绝地向外涌泄着多年积攒怨恨。
“就因为这个,你便如此恨?”徐京墨深吸口气,眉心显出几道褶皱,“从不知道舅舅在外还有妾室,你真就认定,他是真心对待你们母子?”
“胡说!那都是有原因,你明明就什都不知道!”
沈霜沐站起来,脸上笑意尽失,阴沉地盯着徐京墨道:“父母原本是恩爱有加,即便在青楼相遇,也是相逢恨晚,两情相悦……母亲离开青楼前,父亲就曾许诺过她,会找个合适时机将她迎娶进门。
“贺文程母亲死得早,父亲本想尽快续弦,可碰巧那时发现母亲怀上,怕母亲被说闲话影响养胎,便打算等母亲生下孩子再起过门。可母亲遇上难产,九死生,出生后更
,便佐证沈霜沐对他们到来未有太多意外,应该是早早便在此候着。
徐京墨瞥眼他亲手写下“风流沈郎”四字折扇,冷冷笑声,嘲道:“沈霜沐、鹤老板,到底该如何称呼你才好?”
“这两个都不是本名……或许,你该叫贺文翌。”沈霜沐唇角笑意更大些,“你还是除爹娘和沈叔以外,第个知道真名人。表哥,待你够不够有敬意?”
沈霜沐若真是徐京墨舅舅在外庶子,按理来说,确实要同贺文程样,对徐京墨叫声表哥。
“别这叫。”徐京墨冷淡地看着他,眸中不带丝温度,“没上过族谱东西,便不算与流着脉血,就你也配同攀亲?”
他和沈霜沐算是多年老友,自然知道如何最能戳中对方痛处,沈霜沐最看重亲缘,徐京墨这就是刻意往他最痛地方踩。
果不其然,沈霜沐那近乎完美笑容出现丝裂纹,露出角扭曲模样。不过很快他便再次戴好假面般笑,“表哥啊,何必将话说得如此绝情呢?你知不知道,连做梦,都在想着能成为贺家员啊!
“创立春云楼后,便给自己取与贺字同音鹤做假名,苦心筹谋至今……世人都说是高洁孤僻鹤,可却无人知道,毕生所求,不过是个热闹团圆贺!”
徐京墨眸中闪过丝错愕,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这位“鹤老板”由来……不过就是个冠姓执念罢。
“连做梦都想要再见面父亲,想他拉着和母亲手走入贺府,想在世人面前大声地说:父亲就是贺公!有多嫉妒贺文程,就有多想作为贺文翌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可是这切,通通都是被你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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