徼城人生性豁达,极擅歌舞,到夏日夜晚,徼城男女绝对不会闲下来,各大酒楼都在招揽生意,个赛个花样百出,颇有几分不夜城感觉。
徐京墨很喜欢徼城风土人情,因此在这里停留时间也最久,这下要离开,他难免生出几分不舍。他特意挑个日子,又去趟徼城最负盛名酒楼,向酒楼中人告别。
他生得副好颜色,举手投足间风雅潇洒,又不像某些客人那般动手动脚,因此酒楼中但凡与徐京墨有过接触乐姬和舞娘,都对徐京墨印象深刻,很多姑娘都喜欢他。
乍听闻徐京墨要离开消息,不少人都感到很惊讶,纷纷追问起缘由,徐京墨三言两语敷衍过去,只与她们尽情饮酒,极尽娱事。
徐京墨酒量不错,可也挡不住这多人灌他个,很快就酒意上涌,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再加上自从离京后,他又开始喝抑制信香方子,这方子原本就和酒对冲,他喝酒又不加节制,此时就连信香都隐隐有外溢征兆。
他不希望如今生活再添变数。
自那日以后,萧谙确实不再出现在徐京墨面前,可这所谓“不出现”并非是离开,相反,徐京墨感知到萧谙次数反而越来越多。比如,每日按时送来日三餐,些只有来徼城外地人才会买小玩意,还有方赔给他砚台。
徐京墨很想告诉萧谙不必送这些来,可又苦于捉不到人,因此只能吃个哑巴亏。
说起来,他和乌舟起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乌舟做饭,偶尔乌舟太累时他会对付着做点。可他们俩都不精于庖厨,做出来东西只能说是能吃,好在两人都好养活,到这地步也不怎挑食,毒不死人就行。
可是这……
有人看出他不大对劲,想去拨弄徐京墨时,忽然被只骨节分明大手拦住。
“人,先带回去。”青年面容冷峻,周身气场威严而不可冒犯,“诸位继续。”
他说着,就将徐京墨把背到身上,双手向
徐京墨看着桌上萧谙送来五颜六色菌子,觉得个头两个大。
虽说徼城地处西南,盛产各类菌子,可是这菌子哪里是能乱吃——有些毒性能毒倒头牛,有些还必须炒到时候,彻彻底底熟透才算去毒性,因此这类需要厨艺东西,他和乌舟都默契地不会买回家里。
这时候,乌舟也从外头回来,打眼就瞧见那堆菌子,他嘴角抽两下,把抱起来朝着东厨走去,大声道:“这看起来就毒性旺盛,煮熟喂狗去吧!”
在早市上精心挑选个时辰菌子·蹲在屋顶听墙角·大衍皇帝·萧谙:……
于是送礼之事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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