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弱冠礼那日,萧谙曾把徐京墨亲手雕私章捂在胸口,在同个亭子里喝个大醉。
他趴在栏杆上遍遍地喊着哥哥,很想大哭场,可到此时才发现,原来个人心干涸时候,就连以哭闹来发泄都成奢望。
于是他把眼泪咽回去,只敢在夜深无人处,才能悄悄在枕上留下少许泪渍。
偶尔,萧谙也去徐府里坐坐,来怀念他曾与徐京墨在起时光。
萧谙调拨许多人手来徐府做差,维持着徐府从模样,容音也还留在这里,操持着府中上下事务。
耳鼻口中都开始流血,他不得不开始吸食种止痛烟叶,借此才能勉强保持住在人前体面,不至于痛得在地上打滚。
至于被派去西域寻药人,他们并未在西域中打听到无妄蛊来历,只得到些无用信息。
西域当地人说,西域分为几个大族,其制蛊之法各有不同,代代独传,秘而不授……些制蛊高手还会专门制作只属于自己蛊,若是不知道他喂什东西给蛊虫,其他人必定是无法随意解开。
这样来,萧谙只能再去派人寻卖蛊之人,然而黑市中人来人往,个连面貌都未展示人前卖家实在难寻,连数月都未有头绪,现在萧谙已经学会不期待。
又或者可以说,他确实已经不太在意此事。
容音做事井井有条,待这些新人也很宽容,徐府旧仆若是想回来继续做事,她都接纳,因此在府中颇有威望。不过,她对谁都有笑模样,唯独不给皇帝什好脸色。
萧谙不曾责怪,反而以礼相待,倒并非是他对容音有什感情,而是容音曾随侍在徐京墨身侧,将他举动都看在眼里,可以说容音是这个世上最熟悉徐京墨私事人。
因此萧谙常常会请她讲些过去事,试图从时光缝隙中,再窥见点有关那人过去。
他也是听容音复述,每每都会心如刀割,意识到自己犯错远比想象中还要大。说实在,以徐京墨性格来讲,若是将萧谙换做他人,徐京墨断不会再留那人性命,何至于有苦难言,被如此遍
萧谙也开始失眠。
他时常躺在空旷床榻上,看着上京天从漆黑浓夜转为天光大亮,无数次,许多夜。
整夜整夜无法入睡,萧谙变得日渐消瘦,精神头也不怎好……为不耽误朝政,萧谙命太医院为他开助眠方子,每夜睡前饮下碗浓稠苦涩药,借助药力才能勉强有些睡意。
只是徐京墨次都未曾入他梦。
萧谙思念得几乎发狂,但他发现自己连张徐京墨小像都未曾留下过,他只能靠旧物来感受徐京墨存在,遍遍以此来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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