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存在日,就会提醒他日,徐京墨走,带着另外个人永远地离开。
萧谙闭上眼,面前倏忽间跃起火光,将他脸上泪痕照得分明。
这刻,他终于也明白,胸腔里活物不再跳动感觉。
旁暗卫扶住他摇摇欲坠身体,惊恐地叫道:“陛下!”
这多年,徐京墨解萧谙,萧谙又何尝不懂徐京墨——那人选择从密道而出,就是为要逃避所有人监视,拖延时间。在寻找过程中,恐怕他早已与那名为乌舟暗卫双宿双飞,去向难寻。
多缜密心思,多决绝去意。
是他瞎眼、盲心,竟然觉得还能和徐京墨重新开始,可徐京墨早就已经不要他,他带着另个中意人走,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再也,不会回来。
礼数周全,直接跑到萧谙耳边,与他低声说几句。
听这话,萧谙立刻也顾不上什杏儿桃儿,立刻起身向外匆匆走去。他甚至都等不及出宫驾辇,直接命人牵匹快马,就路飞驰而去。
马载着萧谙从宫门跑到上京城郊,刻也不曾停歇,颠簸之中,那股熟悉心绞痛再次涌上来。萧谙捂着胸口,却懒得再找息丹。
那息丹原本就是抑制疼痛,不让徐京墨瞧出端倪,如今也不再需要。
萧谙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若是看到自己死在他面前,徐京墨会心软吗?
这看来,徐京墨当真对他点真心都无,多年来,他才是越陷越深那个人……这场感情就像是张蛛网,而他则是蠢到妄想能从蛛网上获利猎物,旦被束缚其中,便是越缠越紧,挣扎都是无用。
大概,死亡那日方可解脱。
当萧谙意识到这点后,他几乎痛得发狂,心如死灰地又是呕出口血。只见他大笑几声,下颌尽是片血色,状若癫狂地大声道:“烧吧!”
“什?”旁暗卫生怕会错意,面上带着几分迷茫。
“烧,都烧……这里,统统都烧……”
那冷心冷情人,应该也不会吧。
找到那间宅子后,萧谙先是看见未拴好大门,心中顿时有些不大好预感。他下马亲自带人搜圈,却是什都没找到——他来晚,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萧谙低低喘息几声,胸肺间全是混乱杂音,他胸口绞痛加剧,时间竟分辨不出,这痛到底是源自于蛊虫作祟,还是因为失去徐京墨。
直到个暗卫偶然间触发博物架机关,萧谙来到卧房,果然看见那不知通往何处密道。
他瞧着那处,忽然胸中痛,捂着心口,不受控制地咳出大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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