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舟不卑不亢回答令徐京墨更是气闷,他深深吸口气,试图再次劝说:
“你为何如此固执?在宫中做暗卫,辈子只能活在影子中,真是你所求吗?若你愿意助,会给你自由,去名川大山之间奔走,看看江河湖海壮阔,或者你还想要什,事成之后也可以给你。”
乌舟听这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露出种既窘迫又沮丧神情,过很久,他深深地望徐京墨眼,说:“所求,大人给不起。”
接着,他向后退半步,微微揖,不由分说地将窗子轻轻掩上。
…………
……”
这本是件可大可小事,往往皇帝都是斥责两句便过去,世家子弟总有些异于百姓乐子,这是众人共识。
可这回皇帝居然把卫仟骂个狗血淋头,甚至加以重罪——就算按大衍律法严惩,也顶多就是戴上刑具做两个月苦力,以示警戒,何必在年节时分直接判卫家唯嫡子流放数里?
也不知道卫家少爷能否撑住这路苦寒,有命走到那天涯海角呢?
此事唯解释,就是皇帝在用卫家敲打其他清流,还有前几日,薛郁被皇帝在宫内打五十板子,不难看出清流派现在日子也并不好过,无非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回头皇帝找他们算起旧账来。
隔日早,杏儿捧着吉祥盒从外面回来,兴高采烈地道:“大人,今儿个是除夕,送膳人特地捎吉祥盒,您来尝些吧。”
徐京墨闻言怔怔,居然都到除夕吗?日子这般无声无息地溜走……他囿于深宫,竟什都不知道,浑浑噩噩就要过这个年节。
他放下书,向杏儿方向看去——所谓吉祥盒,就是在年节时期用各色干果、蜜饯、柿饼等小食拼摆而成食盒。徐京墨喜甜,先前觉得这些东西太像是小孩子口味,他有时不好意思用太多,克制地吃两口就命人撤。
今年倒是没有这些束缚,徐京墨干脆书也不看,就懒懒地待在旁躺椅上休憩,从毛皮毯子里无数次将手伸出来,不会儿就将吉祥盒吃大半。
口里都是甜滋滋,徐京墨心情也跟着变好,心里想着
那,现在便到联络旧人最佳时机。
“乌舟,可否帮传书封给……”
“不行。”还未等徐京墨说完,乌舟便先步拒绝,他咬着下唇,将怀里手炉搁在窗子内,“大人,只是帮你解闷消遣,若是再行他事,便是对主子背叛,还请您不要逼走到那步。”
徐京墨有些不快,眉眼萦绕这股郁色,语气自然也变差:“不过是帮递封信,有如此为难?”
“是,恕在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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