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都已经愿意放下季珩死,你为何对还是这样态度?”萧谙红眼圈,悲伤地看着徐京墨,“你对是否点情意也无?否则,为什不肯留下陪……”
徐京墨仰着头,试图从胸膛里捞出丝情绪,可奇怪是,就算是曾经最能牵动心绪眼泪,也无法对徐京墨再激起任何波澜。他胸中早已空空片,什情啊爱啊,都已随着他在狱中死过回。
就算有再多执念,此刻也早都化作飞灰,不复存在。
“说过话,你从来不认真记下。早在狱里和你说过,不要你……那
动有些发麻腿,取杯水喂给徐京墨,“你身上可有不适?”
徐京墨冷眼看着萧谙,简直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还能这般惺惺作态,好似什都没发生过般。他摇摇头,哑着嗓子道:“还未来得及恭喜陛下,终于得偿所愿,大仇得报……如今没权相,陛下终于可以施展自己抱负。”
萧谙哽下,想去握徐京墨手,却被人下躲开。他失落地叹口气:“你非要同这般说话吗?过去那些是是非非,就让它们过去吧。”
他又沉沉吐出口气,不由想起那日在诏狱中,徐京墨那呕出热血,垂下头无生机模样,光是回忆就叫他痛得摧心剖肝,恨不能以身代之……那个任凭他如何叫喊,都不再有半分回应徐京墨实在太吓人,他怕得连想都不敢再想。
御医们倾尽全力救治,终于将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徐京墨救回来。在无法入睡夜晚,萧谙趴在徐京墨床前痛哭出声,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什才是此生不能失去至宝。
徐京墨冷笑声,也不知是在笑萧谙天真,还是笑自己:“就算是恩怨勾销也该由徐京墨来说,这个苟活于世间亡魂,有什资格替他说过去二字?”
他把掀开被子,指着脚上金链,眼底写满讽刺,“更何况,这就是陛下想要过去?”
萧谙抚上徐京墨脚踝,小声嚅嗫道:“哥哥若不喜欢,解开就是……不过你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离开身边。”至少在他弄清楚无妄蛊到底还有什秘密之前,徐京墨不能离开这里。
徐京墨见着萧谙从怀中摸出把铜色钥匙,在他脚踝上鼓捣下,“啪”声,锁在他踝上金环便被打开。他蜷起腿,立刻从萧谙手掌中抽出脚踝,行动间牵扯到身上鞭伤,不由痛得“嘶”声。
“萧谙,不论你信或是不信,你关不住。”徐京墨唇角勾勾,他盯着萧谙字顿地说:“就算跑不出去,至少还能决定自己生死,你总归是囚不住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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