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死亡逼近恐惧攫取徐京墨心神,仿佛他喉咙上已经扼上只大手,若他再不思虑对策,随时就会殒命!
徐京墨立刻动身,向宫中递牌子,请求进宫面圣。他见阿盛那疲惫模样,让阿盛好好歇着去,走得急身边没带什人,独身人向皇帝寝宫中走去。
皇帝尚还未晨起,时间太监也犯难,徐京墨看出这随侍太监心思,也不再为难宫人,于是命人退下,自己进寝宫中去。
推开门,股暖融融龙涎香便扑面而来,可徐京墨先感知到却非是香料,而是丝掩在熏香下青竹香气。他循着信香向内走去,到龙床前,轻声唤道:“陛下,醒醒。”
其实萧谙呢睡得也没那死,他警惕性高,在传来门开时便已经醒,不动声色地握住枕下匕首,只是在装睡罢。
子回禀此事,可属下觉得只是这个信息不免有些潦草,于是又在山坡上蹲伏几日,这等,真叫属下撞大运,在这私营中见到个面熟之人……”
徐京墨面上不显,手中却几乎将那张图纸抓破,他压低声音问道:“是谁?”
“那人穿着头长发高束,连发带都是红色,由于这般装扮实在是太眼熟,几乎日日都能在宫中看见,所以属下应该不会认错……”
阿盛深深吸口气,字顿地说道:“这人,便是羽林军统领,季珩大人。”
徐京墨指尖颤,图纸从他手中飘落,轻轻落在他鞋面上,他也恍若未觉,只保持着那僵硬姿势。
听到徐京墨声音,萧谙登时松口气,手也悄悄从枕下收回来,睫毛抖动几下,才缓缓睁开,睡眼惺忪地看向徐京墨,边打哈欠边说:“哥哥,这般早来找,是有什急事吗?”
“确是急事。”徐京墨顿,而后缓缓开口,“臣今日扰陛下清梦是事出有因,还请陛下恕罪。此事关乎大衍江山,臣不敢有半点耽搁,收到消息后便立刻来向陛下禀告。事情要从臣派人前往晏城接应贺文程说起,贺文程来信说晏城总是有鬼哭之声,
私设军营……私自囤武……
这都是多大罪名,按大衍铁律,有犯其中之者,都视同谋逆,这是可以株连九族大罪!
季珩是疯吗?季家是真如此肆无忌惮?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而这个私营目又是为什……季家,要反吗?
思及此处,徐京墨便全身发麻,他意识到此事已经等不及他搜集完备证据,他必须此时此刻,马上入宫禀报皇帝,与皇帝共商对策。这不仅是季家事,更是关系到百姓,关乎到皇帝,毕竟晏城离上京如此之近,若是起战火,那后果不堪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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