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而这位救星就没他们那样好命,因为皇帝今夜不悦,皆是因徐京墨而起。
“徐相,朕问你,你可还记得立冬那个晚上,你去哪里吗?”
徐京墨下便清醒过来,他意识到现在萧谙是在以皇帝身份问话,这让他生些不好猜测,因为在他们独处之时,萧谙向来不会对他端着皇帝架子,也从不对他用“朕”这个自称,除非……除非萧谙是生气。
他几个神思之间,就明白皇帝这怒火从何而来,于是刻意模糊起字眼来:“回陛下,臣在那夜是在聚星阁饮酒。”
“徐相如此地位,想必不会是个人饮酒吧?”萧谙将桌子上折子丢进徐京墨怀中,似笑非笑地看向徐京墨,“朕竟不知道,你与陈鸿封曾是同出生入死旧友。”
常常将她待在身边。她钟爱绯色,所以总以身红衣侍奉在徐京墨身旁,在上京素有“绯色解语花”之名。
陈鸿封多年不回京,若是没有与徐京墨私下见过面,他又是如何能晓得容音便是季珩口中红衣侍女?
这下便可确认,陈鸿封在回京之后,必定是已经见过徐京墨。武生们口中流言不假,这二人之间当真是旧相识,陈鸿封根本不是什立于纷争之外清白身……他就是丞相人!
季珩心中着急进宫面圣,也没有再与陈鸿封叙旧心思,与他聊几句便离开茶馆。此时对于季珩来说,他还有更要紧事要做……
…………
徐京墨接过那折子,目三行地看完,心道,果然如此。
那折子上写,他与陈鸿封是对感情至深旧友,早在多年前便于边关相识。此次之所以能跟着回京述职,也是丞相刻意安排。
至于金殿奏报镇西大将军之过,更是丞相授意安排,目便是让陈鸿封能拿下这次西郡平乱委任。陈鸿封若是能立下平
当夜,丞相便被急召入宫。
徐京墨不知道皇帝又在发什疯,他连晚膳都没用完,换身便衣就往宫中赶。徐京墨今年有些畏寒,入冬,马车中便备上炭盆,而他裹在厚厚大氅中,仍有些提不起精神。
入宫后马车便不好再行进,徐京墨只能自己走进去。掀开锦帘,萧瑟冬风便急卷而来,他下意识将脸往那圈白色狐毛中藏藏,在心里猜测着今冬第场雪何时会来。
另边宫殿内,地龙烧得正旺,银丝炭在炭盆中静静地燃着,丝烟气也无。
在这般温暖宫殿中,宫人们却是神经紧绷、战战兢兢……无他,只因主人阴郁心情,使整个宫殿都处于低气压之中。待他们见徐京墨推门而入,得到退下吩咐,皆是松口气,暗叹徐相真是他们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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