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经年累月中生出这份情,到底是叫做什情?
他又想问问,那呢?你又是如何想?这番话,到底是无意剖白,还是种敲打般警告?
季珩觉得心里沉块大石,他根本不敢深究下去,他怕旦知晓答案,便再也不能与萧谙这般心平气和地坐在处。
萧谙没有感受到季珩复杂心绪,他说完该说话,便靠在柱子上看会儿武生们,见他们在不同场地上骑术、箭术、马枪和摔跤,由衷感慨道:“这些后生便是大衍未来啊……说
萧谙与武生比几局便退至旁,他虽然是不用参加武举,但练武场中大多数人却都是为武举做准备,他也不想耽误太多这些人时间。武举开始日子临近,武生们只有付出大量精力重复地练习,才能不断精进技艺,最终在武举中取得好名次。
季珩跟着武生们练习会儿,瞥见萧谙坐在旁对着弓箭发呆,便放下手中武器走过去,问他:“想什呢?这出神。”
“在想教射箭人。”萧谙眼中带着浅浅眷恋,许久后方才再次开口,“很少有人知道,手上功夫大多是和徐京墨学。”
他在宫外,说话便随意许多,不再讲究宫里规矩,心神也跟着松懈下来。
“你在想徐京墨?”季珩神色微冷,脸上笑意已是退个干净,“谙哥,计划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你该不会这时候想反悔吧?”
萧谙拍拍季珩肩膀,安抚道:“不会。因为已明白,真正想要,唯有通过自己争取才拿得到。向你保证,们所谋之事不会耽搁,切如旧——继续削弱徐相权柄,将政权尽数收归掌中。”
季珩心刚落下,便又听萧谙语带忧愁地道:“只是,还是不想将此事做得太过。要与你进行这个计划,实则也只是怕徐相迷恋权势,不舍放手罢,而非是要取他性命。
“这些年来,暗中扶植清流派,终于使得清流派能与丞相人争,起到限制丞相作用。可也感觉得到,他渐渐与疏远……”萧谙话语顿,神色黯然。
“说起来,自登基以来,与他也算是朝夕相处有六年多,他好像直都那样无坚不摧,从不肯与人交心,就连也有诸多事宜隐瞒。但若要说同他没有感情,那也是谎话,阿珩,今日与你说心里话,虽说不知道徐京墨究竟心里在想什,但仍对他保有几分信任,更不希望伤他太过……你明白意思吗?”
这番话落入季珩耳中,叫他又是气又是痛,混杂在起便成化不开苦涩。他迎上萧谙极其认真目光,心中却不免涩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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