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止都止不住,轻巧调侃道:“这笔生意算是赚大!不过,血玉确实难寻,这大半年来才托人寻到这块,是相当难得宝贝!不过,徐兄向来不爱珠玉等俗物,想必这血玉,是徐兄寻来送人吧?啧啧,真不知道世间谁有这样福气,能得徐相这般记挂……”
沈霜沐话越说,徐京墨脸色便越是苍白,只听他又说:“身边倒没听说谁生辰在十月……哦,不过说起来,陛下诞辰日倒是将近……咦?陛下诞辰,是不是就是在十月来着?”
徐京墨忍无可忍地起身,将沈霜沐连人带鹅赶出徐府。
只雪白大鹅便冲进徐京墨房间,他声音比大鹅还要聒噪三分:“徐兄,看看给你带什好东西来!”
这人属实太兴高采烈些,时不察竟让大鹅挣脱桎梏,在屋内边扑棱着翅膀,边嘎嘎乱叫着,将徐京墨直接吵醒。徐京墨满头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抿唇冷冷看着来人,恨不能将大鹅和沈霜沐脑袋起拧下来才痛快。
沈霜沐显然也接收到徐相杀人信号,他缩缩脖子,弱声道:“别这样,你先听解释……这不是看你身子太虚,这才想给你炖个大鹅补补……没想到你睡到这个时辰。”
见坏事,沈霜沐立刻卷起袖子捉鹅,他身形有些笨拙,来回扑腾许久才捉住白鹅,徐京墨刚看够笑话打算开口,便见沈霜沐手上使力,竟是干脆利落地将鹅头拧断。
徐京墨心下微动,尚未说些什,便见沈霜沐毫不在意地在衣服上擦两下手,将已软死鹅丢在旁。而后,他从怀里拿出个锦袋,献宝似地呈给徐京墨,说道:“徐相,你看,你之前托寻血玉,已找来。”
徐京墨思绪被打断,他怔,想起来确实是有这回事。
沈霜沐祖上似乎有西域人血统,比如他肤色白得不似汉人,身量也极高。据沈霜沐自己说,他与西域人有些交情,于是在年初之时,徐京墨曾托他帮忙寻找西域独有血玉。
只是……这血玉寻来,原本是要送给萧谙做生辰贺礼。
徐京墨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伸手将锦袋接过来,他隔着锦袋摸摸里面那块圆润玉石,手心伤口被压到,立时传来阵刺痛。他没急着打开看东西,只是点点头,对着沈霜沐说道:“辛苦你,这事算欠你个人情。”
沈霜沐听到这话终于放松下来,他从腰间抽出那写着“风流沈郎”四个大字扇子,装模作样地在耳旁扇几下,狐狸眼瞬间弯成两道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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