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裴以尧说个好消息:“会在开学前三天回来。”
陈听点点头:“那挺好。”
“去接你。”
“接?你要来家?”
恰好路过个公园,裴以尧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把咖啡放在旁,道:“不远。”
“以前同学啊,大家好久没见,所以打游戏打得有点晚。”
这冷天,大家都不爱往外跑,于是宅在家或者网咖打游戏就成首选。陈听虽然是个单机爱好者,可这种情况下还是会随大流组个队玩几把,只是水平比较菜罢。
想到这里,他不由跟裴以尧说起昨晚打游戏事情来。他说队友嫌他菜,可大家其实都很菜,他们老是玩还这菜,根本没理由嫌弃陈听菜。
能咋地啊?不就是菜鸡互啄。
“敌方队伍有个人拼命追,装备也不去捡,拿着个平底锅就追,好像跟有仇似……”陈听吐着槽,想起来还有点气。
话。
可没过几天,他形象管理就宣告终止,爱咋咋地。
“嗯……还困着呢……”这天,陈听也照旧缩在被子里,手机则用网上买支架固定在床头,方便得很。
裴以尧在外头,深灰色毛衣打底,外头罩件黑色呢子大衣,手里拿着星爸爸咖啡,走在冬日落叶宽阔大道上,两侧是派欧式建筑,看着就很有格调也很帅。
陈听却蹙眉:“你冷不?”
此时国外正是傍晚,霞光洒在他周身,把他鼻梁衬得愈发英挺。几只白鸽试探着靠近,歪着脑袋傻乎乎地看着他,发出“咕咕”声音。
陈听为男色所惑,可到底还记得正事:“不远也得几个小时,你来接,来回多麻烦?自己就能走,现在高铁那快,会儿就到,家这边其实离高铁站挺
他可是很记仇,但他游戏水平并不足以支撑他去报仇,遗憾。
“下次帮你打。”裴以尧说。
陈听瘪瘪嘴,这下次还不知道多久以后呢。
分别已半月,陈听嘴上不说,但其实心里还是很想念裴以尧。
他现在大多时候都陪妈妈住在船上,叫外卖都不好叫,又不愿意跑出去买,于是什奶茶、咖啡都断。哪像在学校时候,裴以尧每天都会给他带,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根手指头。
裴以尧:“不冷。”
“那也要围围巾,纯色围巾就好,纯羊毛不会很臃肿……”陈听捋把自己乱毛,继续小声碎碎念。
裴以尧点头应下,看他小猫洗脸似揉着自己脸,可眼睛却还是睁不开样子,道:“很困?不如你再睡会儿。”
陈听哼哼唧唧,过好几秒才回:“昨天晚上跟朋友打游戏……”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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