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你很聪明吗。”
“那北海先生成仙?”许白眼前亮。
商四挑眉,看这小朋友脸天真样子,就忍不住想毒舌两句。可是傅西棠就在旁,个“你敢说”眼神扫过去,两个大佬互相较劲,就没许白什事儿。
许白见商四不答话,又看向傅西棠。
傅西棠便说:“世上早没有神仙,所以这只飞鸟
灵魂力量,是精纯而强大,鲛人冒着魂飞魄散风险,终于来到北海花种旁,将花种捡起来。
她能感觉到花种上生命力在逐渐衰退,这湖底太过寒冷,再待下去,这颗种子可能就再也发不芽。
花种上却在这时传来欣喜——你还活着啊,真好。
鲛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又哭又哭,不能自已。随后她把花种藏在心口位置捂着,尽管她现在只是个游魂,没有丝毫体温。
紧接着她带着花种离开笼子。巨大宝船就在她离开后,因为禁制破损而变成个小小吊坠,颓然地落在淤泥里。
在说——好冷啊。
这里好冷啊。
想要回家。
鲛人其实只见过北海寥寥几次,他们之间别说爱情,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可是鲛人有着这世上最剔透心,孰善孰恶她分得清二楚。
她不愿与傅北海多做交流,因为她知道那是个善良而纯粹人,而自己双手已沾满鲜血,早就与他不是路人。
许白听到这里,颗心不由揪起,忙问:“那她后来去哪儿?找到吗?”
商四摊手,“她走。魂魄离开水面时候已经是半死不活状态,爬到飞鸟背上,被飞鸟带走。”
“飞鸟?”许白愣怔。
“是啊。有些人命特别好,有福报,死之后没等到黑白无常来勾魂,就会被飞鸟带走。这个飞鸟在古代通常都是仙鹤。”
许白眨巴眨巴眼睛,有三生石在前,他这会儿倒不那惊讶,问:“被飞鸟带走,是要去成仙?”
所以她拜托她情郎,将她葬在她造下杀孽地方,用无边孤寂来赎罪。那等到来生时候,或许她能与他们相逢在切还没有开始之前。或许,还能在某个春日看到故乡大海。
可是她没想到傅北海又出现在这里,她不想。
她忽然痛恨自己为何不能安静地死去,她只是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求生本能,为什就又把他招来呢?
鲛人拼命地往笼子里钻,眼泪如同断线从她眼眶里掉下,化作珍珠砸落在金属栏杆上,“叮咚”作响。
这不断挤压消磨着她灵魂。她魂魄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脆弱,也越来越小,而牢笼禁制也终于被她磨破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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