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放下书,拨拨他头发,说:“起吧。”
“几点?”许白闭着眼,懒得看手机。
“十点。”
“哦……”
许白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慢吞吞地套件白T,就往浴室走。也不知道昨晚傅西棠给他涂什,睡觉之后身上酸痛褪不少,精神头也挺好。
傅西棠给他换个姿势,盖好被子,这才又抬起头来,冲着空处冷冷地说句:“仅此次,下不为例。”
明明是不轻不重声音,却像惊雷,吓得客厅里正跪在软垫上抄大字叶远心和阿烟齐齐哆嗦下。
两人哭丧着脸,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却仍然不敢随便站起来。
过很久,叶远心才悄悄问阿烟:“现在总行吧?”
阿烟迟疑地点点头,“先生说这话,应该就是气消吧。”
着就把烟吐出来,吹傅西棠脸。
傅西棠扣住他腰,把人抓住,额头相抵。
许白眨眨眼,还没消肿嘴唇张,吐出最后缕烟来挑逗傅西棠神经,活像个作死小妖精。
傅西棠随手就把烟掐,大手拍在许白屁股上,“还玩儿?”
许白吃痛,揪住傅西棠衣领,说:“到底是谁玩儿谁,迟早有天被你玩儿死。”
他照常用挂在挂钩上黑头绳给自己扎个小揪揪,露出额头,然后歪歪扭扭地站在梳妆台前,刷牙、洗脸、刮胡子。
没工作时候,许白
叶远心顿时喜极而泣,把笔丢,站起来丢下阿烟拔腿就跑。
他不要再跟阿烟作死,只想个人静静,奔跑在月夜下北京,因为白洞、白色明天会等着他。
翌日,许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凌晨抽烟事儿,模糊得像是个梦。不过这次傅西棠特别上道,直陪着他直到他起床,只是许白睁眼时候,他已经戴上眼镜,在看书。
“醒?”傅西棠转过头看他。
许白便支起身子来,把头靠在他腿上,那张睡眼朦胧俊脸就杵在书下边儿,给傅西棠个经典难题——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啊?
傅西棠没说话,任他抹黑自己——家里小朋友看着越来越没规矩,但今晚是特别,哪怕他蹬鼻子上脸,傅西棠恐怕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进去吧。”傅西棠把人往里带。
“是傅先生你睡到半夜爬起来,你该跟觉睡到天亮,这才是规矩。你还抽烟,喷脸。”
许白凌晨梦醒,大约脑子不太好使,不再心平气和,怼人功力直线上升。
傅西棠干脆把人抱起来直接压在床上,吻够,人自然也就消停,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翻个身,大剌剌地抱着傅西棠腰,口水都要蹭到他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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