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自己也感觉到,他穿着戏服坐在片狼籍书房里,喘着气自己缓缓。他觉得自己大约已经找到点感觉,否则怎会有跟沈青书样仿佛溺在水里喘不过气感觉,可他表现就是还差点。
姚章那个吹毛求疵人,更是觉得这样表演还不够美。这个“美”,不是皮相美,而是情感上美。
简而言之,许白表演还不足以完全打动他。
姚章不愿意将就,许白也不愿意将就,于是拍摄时间被无限延长。其结果就是,整整天,许白连预定计划中三分之戏份都没有完成。
甚至于过那些,都被姚章拿出来反复看,眉头迟迟没有舒展。
个恐怖真相——他父亲,可能是个间谍,个出卖国家利益、弃同胞生死于不顾间谍。
这对沈青书来说,无疑是个比“他死”更令他崩溃真相。他自幼在他父亲悉心教导下长大,他理想、信念、坚持,这所有切都来自于他父亲,可现在事实却告诉他——这个他印象中温文尔雅、正直善良父亲,是个与他理念完全背道而驰人。
这叫他如何接受?怎能接受?!
于是沈青书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在怀疑、否定、失望和无尽痛苦中挣扎着,仿佛溺在片黑色海里,喘不过气来,却又无法死去。
这个时期沈青书正面临着有生以来最大挑战,他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情绪相当复杂。而这对于许白来说,无疑也是个挑战。
晚上收工,姚章拍拍许白肩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保持状态。
许白点头应着,心里虽说不算多着急,可忧虑还是有点。旁姜生帮不上什忙,便提醒他走路时候注意脚下。
许白有点不好,懒散时候非常懒散,专注时候又太过专注。譬如现在,他门心思琢磨演技时候,短短几步路都能走神。
忽然,“啾”声,许白像是踢到什东西。他低头看,才发现
姚章拉着许白,还带上翁老,三个人围坐在起研读剧本,单独把这段拎出来品又品,可算是帮许白大忙。
“其实对于沈青书这个角色来说,最重要点是要表现出他信仰崩塌再重建这个过程。”翁老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许白点点头,那是个特殊年代,信仰这个词尤为重要。许白没经历过,他只能不断揣摩。
为能更好地拍完这段戏,姚章特意放满拍摄进度,这两天就专门盯着许白个人拍拍拍,条不行就十条,十条不行就缓缓再拍。
“Cut!Cut!Cut!”姚章又次拿着大喇叭喊停,显然对许白表现并不如何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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