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爷爷晚上咳地厉害,惊动医生。
唐瑾瑜第二天早上来送饭时候,听到医生说,当天晚上就搬条被子来值夜,守在老人身边哪里也不肯去。
病房里是多人间,唐爷爷病床挨着窗边,唐瑾瑜裹条被子打地铺,老人瞧见心疼坏,催着他回家去。
唐瑾瑜闷声道:“爷爷,您别催走,实话跟您说吧,前几天晚上没来陪着您时候,也没在家睡,去打工来着。”
唐爷爷气道:“你这孩子,爷爷手里还有钱啊,你马上就要考试,别干傻事!”
他想问医生还有多少时间,但是那句话哽在喉咙里怎都讲不出来,憋地眼圈泛红,双手放在膝盖上不住发抖。他是真害怕,从未如此害怕过。
老人想要开药带回去,按他以前和医生商量过那样吃点中药简单治疗下,他神态平静,显然已经知道很长段时间,还坐在那安慰孙儿,连声说着没事。
唐瑾瑜怎敢信?
他坚持让爷爷住院,不肯再让他这随意敷衍病情不去治疗,唐爷爷不肯,但是争不过他,进病房还是在说:“住院有什用嘛,不都样是吃药,这里天床位费就好些钱,浪费那些干啥。”
“给您花多少钱都不浪费。”唐瑾瑜固执道:“让他们看着您吃药,去学校不在时候,您有点什事,也有个人能照应……”
唐瑾瑜吸下鼻子,道:“您放心,成绩好着,而且现在学不累,以前连轴转过,白天晚上都上课也撑得住……爷爷,能赚到钱,您再坚持下,高中毕业,就上大学,等拿录取通知书,带您起去念大学。”
唐爷爷本来还在生气,听到他这说下就气笑,“这是什孩子气话,哪儿有念大学还带着爷爷?”
“就带着,去哪儿都带着您。”
唐瑾瑜固执地厉害,说话都带鼻音,“您养这大,吃那多苦,以后要带着您起享福。”
唐爷爷看着地
他说到半就抬起袖子擦脸上,胡乱擦几下,然后又继续埋头去帮他整理床铺。
唐爷爷看着他,要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叹口气。
到最后还是住进医院。
老人还有些积蓄,他只是不舍得花在自己身上,但唐瑾瑜坚持,他也只能住下。在病房安顿下来第件事就是催小孩去学校,“现在爷爷有人照顾,你也别在跟前晃悠啦,这边来都是看病人,你在这里不好,马上要考试,快去学校……”
唐瑾瑜答应,但是每天还是往这边跑好几趟,他晚上回家给爷爷做饭送过来,往返多次也不喊声累,能看到老人他心里就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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