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甚至可以清晰回忆起当时天气,刚下场新雪气味都仿佛还在鼻尖,大哥坐在小厅里逗弄小皮轻笑声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发热大脑也像是被雪覆盖下,让他冷静许多。
仿佛有血脉加持,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掠夺。
令人齿冷。
陈琢玉面上露出几分担忧神色,上前弯腰扶起他,低声道:“你需要休息,先送你回去。”
黎江刚吃下药有些副作用,头疼症隐隐发作,陈琢玉来扶起他时候,他没有推拒,跟着从后面小花园门出去上车。
等离开公馆和那些喧嚣,黎江也只略微好点,江心远过去和现在面孔交替出现,让他眉头紧皱。
她不可,几年甚至以后几十年都断不开联系。”
黎江抬头看向陈琢玉双眼睛已经多血丝,看起来暗红可怖,哑声道:“江彭亮,去查查他。”
“好。”
陈琢玉看着他有些担心,拿药出来给他,这是刁明山给,黎江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受到刺激会突发身体状况,他直努力控制情绪,但是今天晚上,已经超出他控制范围之内。
黎江把药吃,闭会眼睛,眼里血丝慢慢退些。他缓缓抬头又看着窗外:“其实以前直在猜,或许不是他儿子,或许他在外面还有个儿子。”
陈琢玉低声道:“今天,那边送来幅画。”
黎江头痛欲裂,哑声道:“什画。”
前排没有回应,只是悉悉索索地把包装精美纸壳给拆,拿幅两本书大小画递过去,道:“是黎医生画像,那人亲自送来,说之前江彭亮不懂事,还卖幅过来,那五百万也并退回,这钱收下?”他不敢提江心远名字,只含糊说道。
黎江看着那幅画像,眼神里恢复点温度,接过来道:“收,为什不收?他想赚也不止这点,还回来就拿着。”
画像上是十七八岁大哥,大约是初冬时节,穿件白色毛衣,袖口折两下露出手来正在低头笑着亲吻手指上托起来那只鹦鹉。
“让刁叔去做过亲子鉴定,很可惜,和他是亲父子。”
“但是没有做过他和江彭亮。”
“你说好不好笑,今天就站在他面前,他完全没认出,对着笑,跟说恭维客气话,对着个陌生人就为钱可以放低姿态去讨好巴结……如果他知道是,恐怕就要变副脸色,但对着外人他就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对着那个‘侄子’可以大方地拿出全部,他让恶心。”
“身上流着血也让恶心。”
对着陌生人可以,但是对着亲生儿子就不行,明明都是样人,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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