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明山从警局出来之后,低声对身边人道:“你留在这,再查查看。”
身边穿着黑西装男人点点头,应声。
刁明山身边跟着都是黎老那边用惯人手,这次就算黎舟不提,他也是定要让人再查查。
黎舟手术很顺利,个礼拜之后就出院,胳膊上打三根钢钉,所幸只是看着严重,休养段时间就好,等年之后拆除钢钉,正常活动基本没有大碍。
兄弟两个人同天出院,黎舟吊只手在脖子上,精神看着倒是还好,反而是弟弟黎江人瘦圈,像是夜长大样,除在哥哥面前还是那样,当着旁人时候没有那爱笑爱闹。
江心远看他会,憋着怒气问道:“怎,他做错事就看着,管管都不行?”
刁明山慢悠悠道:“也不是不行,只是动手有伤和气,姑爷也知道,老爷子现在年纪大,就对晚辈喜欢紧,你这巴掌让回去也不好交代。你说来这看趟,回头等老爷子问,怎说?说孩子们大难不死,当爹就先给巴掌?”
江心远道:“那是因为……”
“因为什,也都不太合适。”刁明山扶下鼻梁上眼镜,小眼睛里闪过道暗光,“不知道,还以为姑爷苛待亲生骨肉呢。”
江心远没说话,半晌嗤笑声:“现在真是连教育孩子权利都没有。”
出院时候刁明山亲自来接他们,也跟着起
刁明山面上带笑,看着还是和和气气,“姑爷说哪儿话,怎会没有呢,但是没有这样教育。小少爷哪儿做不好您只管说,动手就免吧,姑爷以前在家中受教育不知道是怎样,但是们黎家从来不这样教育孩子。”
他话说不软不硬,听着轻松,但态度摆在那,显然已经是代替黎家长辈出面警告。
江心远并不服气,但是这多年面上功夫做习惯,虽是脸色难看,但也忍住。
刁明山又去见那个肇事司机,卡车已经撞近乎报废,车厢都被石料砸地歪歪扭扭,司机被警方带走关夜,这会儿脸色苍白,下巴上都是青色胡茬,酒早就醒。
卡车司机是个外地人,近年来才开始跑这趟线,给工程队运输建筑材料什,修路之后偷着跑两次学院路附近,之前都没有出过什事,这次喝酒又是疲劳驾驶,这才出大问题。他戴着副手铐坐在那,目光有些呆滞,但是非常配合,警方问什他就说什。他家庭情况也十分简单,家里就个常年重病老娘,还有双年幼儿女,钱肯定是没有,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够赔偿,真要追究起来,只能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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