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舟看向他，“怎
？”
黎江抱着篮球道：“也没什，就想买点新颜料和纸笔……哥，你记得这个月底是什日子吗？”
黎舟点头：“你
生日。”
旁边坐着小孩眼睛亮晶晶，“
想生日那天去看看妈妈，买两份儿颜料好不好？她画画肯定用上，水彩和油画都买
些，当们两个人送礼物，咱们起去。”
黎舟愣
下，他忽然记起件事，黎江腿伤之后养母黎曼也跟着大病场，足足两年多不肯见人，后来即便恢复些许，也只在天气最热那几天才见他们面，记忆里，养母是美丽但也是脆弱，像是布满裂纹水晶瓶，即便存放在最豪华丝绒盒里也担心碰就碎。
为自己受到关注而兴奋，喝完水又跟那帮小伙伴们去打球。
黎舟坐在观众席上帮他们计分，最后赢果然是黎江这边，输也没恼，都跟在黎江身后眼巴巴求他下场跟自己组队，黎江站在那帮小孩里就像是个小太阳，恨不得自己边旋转边发光。
黎舟笑下，很快又认真盯着他继续看。
他这段时间把黎江看护很严，生怕他有些什事。
时隔多年记忆太过久远，弟弟从轮椅上站起来时候他记得更清楚些，反倒是出事时候，他因为生病被江心远安排住院，两个人错开个暑假，没怎能说上话。之后黎江也不想提那段事，只能记得个大概时间段，七月底——挨着黎江生日没几天，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他低头看眼黎江腿，神色复杂。
“哥？你不想去吗。”黎江声音也低几分，听着有点失落。
“去。”黎舟道，“不过今天不去老城那边买颜料，去市里吧，那边大学附近也有几家新开画材店，能买到。”
黎江答应声，嘴里哼着歌。
黎舟把他们出行时间都卡在白天出行，没有什落单机会，走路也故意是繁华市区，他记得黎江车祸时候位置较为偏僻，出事之后过好长时间才被人送去医院，也
打完球回去时候，黎江走在前头，边走边用食指把篮球顶起来旋转，这是他刚学会小把戏，起初还有点生疏，没两次就转很好，他学这些贯很快，指尖篮球滴溜溜旋转时候，他就偷偷去瞧身边哥哥，副想炫耀又有点不好意思样子。
黎舟瞧见，揉他脑袋下。
黎江手上转球没稳住，差点掉下来，他两只手抱住篮球揉鼻尖下也笑。
家里司机在球场旁等着，兄弟两个人上车之后，黎舟简单道：“回家。”
旁坐着黎江拦声，道：“哎，等等，去趟画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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