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故意也没事。”季随云没说后半句话,只要不是因为陆伏成,宋白做尽所有任性妄为无理取闹事他都可以纵着,满心欢喜地纵着。
接下来季随云也没再提明晚事,他铁心要宋白去,只是告知而已。季随云温水看宋白吃药,确认宋白咽下去之后才放心。
“乖。”季随云拆颗糖喂给宋白。
宋白食不知味地把糖球在舌尖上转来转去。他不想吃糖,他想吸烟。
可他只是想想,陆伏成用左手指尖不知疼痛地碾碾灭他烟头那幕太过触目惊心,宋白便又控制不住地想起陆伏成右手。瞬间所有欲望都消失,宋白只觉得掏心掏肺地难受。
宋白推着季随云肩膀扭过头让他离自己远点,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别别扭扭样子让季随云心软要滴水。
“明晚有个不大宴会,陪去吧。”季随云洗好澡之后坐在床边温声和宋白说话:“人不算很多,你就当散散心。”
“不去。”简单明。
“明晚司机来接你,在会所门口等你,你穿件厚点外套,省着凉。”
“不去。”
兰盒风信子之类,用细窄绸缎精致地绑着插在雪白高嘴花瓶里,很漂亮。
“方姨,你弄吗?你还会插花呀?”
方姨几句话含糊地带过,没说是季随云早去花圃里摘好后亲自弄。其实是季随云嘱咐不让她说,季随云解宋白,如果宋白知道是自己弄,再喜欢都不会多看眼。
宋白在玻璃房待整天,看得出他确实是很喜欢这种环境,心情都放松许多。
临下午宋白回屋时还问方姨:“那束三色堇可以让带回卧室吗?”
“没得商量。”季随云凑过去亲亲宋白脸:“你不去可要出事。”
宋白跟他讲不清,他反抗不,被季随云弄烦躁,抬手就去挡季随云脸,结果力气大点,啪地声响,像是给季随云耳光。
屋内气氛有时凝滞,宋白喉结轻轻滚动下,他沉默着垂着眼,睫毛颤厉害。
“没事。”季随云摸摸他头:“知道你不是故意。”
季随云知道他在害怕,怕自己又伤害他。季随云心头发紧,他不被宋白信任,宋白不相信季随云舍不得。
方姨自然说可以,只要他喜欢。
宋白便自己抱着花瓶走。
晚上季随云回来,眼就在卧室床头柜上看到那瓶花,他微愣后笑,问宋白:“喜欢?”
宋白本不想和他说话,但季随云面对面磨他,近都要鼻尖对鼻尖,宋白不出声他就直耍混,宋白只好含糊地应声。
季随云抿抿唇:“以后每天都叫人插花给你摆在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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