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您好。”陆伏成仿佛不曾听到季随云挖苦,他开口,就把态度放得很低:“直想着见见您,但之前直没有机会。”
季随云靠在舒适宽大老板椅上,似乎非常享受陆伏成卑微:“什事?”
陆伏成这些天身心状态都极差,身体保养不好,到现在脸都是极度苍白,他唇嗫嚅几下,话说艰难:“之前不在家,麻烦您替照顾家孩子。”这话个男人说出来其实太难堪,出差日子里,心中最珍贵爱人莫名和别人搅到起,搁在寻常家庭里估计也是场鸡飞狗跳闹剧。
“不麻烦,他很乖。”季随云眼睛微眯着餍足地笑起来:“你应该也知道小东西搂起来多甜多软。”
陆伏成脸上颜色又白层,现在几乎已经接近透明,让人怀疑是不是阳光大点就要把他晒散。
道他所受过重创。这伤口,不是表面那简单。
像是,活生生在心里剖走最重要东西。
“季先生在里面等您。”
陆伏成冲景晓燕轻轻道声谢才敲响门。他今天忍着不便和疼痛还去理发店洗头发,为不是不在情敌面前落面子,而是不想让季随云觉得——原来宋白之前看上竟然是这个东西啊。
“进来。”低沉平稳声传出来,陆伏成打开门走进去。
陆伏成强打着精神,非常直白地问:“你是不是对他有过强迫行为?回来之后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对性像是有阴影。”
季随云轻轻拨弄下颈上缠领带,在办公桌下抽屉里扯出个Hermes包装盒来,他把那个盒子推给陆伏成。
“看看日期。”
陆伏成用左手艰难地掀开小票,瞬间如遭电击,日期竟是他生日那天。账单上签字看就是宋白,宋白懒,签字总不仔细写,通
季随云没看他,也没说话,仿佛忘有这回事般装模作样地看着桌子上打开文件。
陆伏成站在办公桌对面,细细,强忍着怨恨和偏见去看季随云。季随云皮相是很好,褪去太艳丽锋利年轻,成熟男人气质和性感写在眼睛里,镌刻在眼角下轻轻细细笑纹里,如果愿意,他足够担起责任。
过好会儿季随云才抬起头把目光放在陆伏成身上,两股视线交错,似乎有隐隐火花溅出来。
季随云很不尊重用打量货物样眼神把陆伏成从头扫到尾,话直戳陆伏成痛处:“两个月不见,陆设计师怎还把自己弄成个残废?”
季随云深知杀人不过头点地,真正恨个人就要先击垮他心,剥夺去他赖以生存资本,抢去他最在乎东西,让他自生自灭。这才叫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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