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瑜抱着他起坐在柔软长毛绒毯间,轻轻摸他发和脸:过完年就能开花,你等等好不好?
贺知书在他怀里浅浅睡着,表情没有太大痛苦,但眉头直紧皱。艾子瑜抚平他眉宇,声音温和无奈:你说来
心其实比他想象更细腻柔软。贺知书也在很努力学着接受自己,把心敞开个小豁口。
贺知书从没有在口头上和艾子瑜达成过个在起约定承诺,也没有说过次爱和真心。但不知道为什艾子瑜直很笃定,哪怕只有个瞬间,贺知书心里也有过他。
记得有次贺知书晚上难受,艾子瑜陪着他硬是熬宿,第二天中午他自己撑不住从沙发上浅浅睡着。那种睡眠并不安稳,能听见声音,可睁不开眼。艾子瑜感觉到有人为自己轻轻落层毛毯,那个人没有立刻走,在自己身边站很久,最后却只是小心翼翼把毯子又往上提提,声音轻像叹息,他说:傻瓜…两个字里竟然满满全是心疼和怜惜。艾子瑜慢慢睡熟。
他醒来时候天都已经黑。贺知书做好饭。有菜有汤,贺知书就坐在靠窗围椅中,只开昏黄盏装饰灯在静静看书。那刻艾子瑜突然有点想哭,他想,可能老天都不舍得直辜负个人深情。你做过事从来都不只是如过眼云烟说散就散。
艾子瑜觉得已经足够,就算不把关系彻底确定下来,他们和情侣也没什不样,贺知书不抗拒自己亲近,甚至直更努力试图再接受自己些。
但艾子瑜却是越来越怕,他根本都不敢想如果有天贺知书走自己会变成什样。他做十几年医生,却救不最爱人生命。
艾子瑜永远都忘不贺知书生日前那晚,他们明明是最亲密姿态,十指纠缠身体交融,可自己心却那疼。他亲贺知书眉眼时流眼泪把贺知书脸都打湿,那瞬间他只想把贺知书抱紧,紧到能困住这个人跟他起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贺知书生日过似乎很开心,他和自己再谈起蒋文旭已经很平静,爱啊恨啊占据他半个短暂人生,到现在也该放下。只是艾子瑜却突然生出隐隐预感,似乎有什东西要走到终点。他不敢想,心底恐慌却像清水里滴墨晕散越来越多。
后来想起来,这可能是自己生命里最后个难得平和幸福日子,以后煎熬似乎已开始初见端倪。
贺知书最后什都没有留下,没有遗嘱,遗愿也只是关于如何处理自己尸体。他走那天是个阳光明媚日子,勉强挣扎着清醒片刻说想去二楼落地窗前看看远处那块湖和花圃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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