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能看到花啊?”贺知书支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懒懒看着医生:“光长叶子。”
艾子瑜就把手里活放下,他走过去俯身用干净手背触触贺知书额头,没有察觉到过高温度才松口气把手滑下来摸摸他脸;“快,结花苞马上就能开花。”他想想,笑道:“四月肯定能开花。”
贺知书恹恹偏过头:“还要好晚,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艾子瑜脸上笑意瞬间抹干干净净:“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贺知书轻轻叹口气,然后带些安抚讨好冲医生笑笑:“就是随口瞎说,逼着它看着面子快点长。”他心里清楚艾子瑜心意如果是真,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心理上受折磨肯定很重。照顾病人时疲惫和费心不用多说,单是看着在乎人点点消瘦点点失去生机,那种心理上折磨才是真正痛苦。
艾子瑜半蹲在贺知书眼前,根本不吃这套。他看着贺知书眼睛,眼神复杂,然后很慢很慢凑过去,在贺知书唇上印个很浅很浅痕迹。
贺知书没躲。
艾子瑜眼泪瞬间就下来,连点掩饰机会都没有。艾子瑜有些狼狈偏头,声音很低:“你想听唱歌吗?”
贺知书垂下眼眸,他看医生眼神温柔让人心碎:“以后不要这样,会愧疚。”愧疚心里有更难忘人,愧疚仅是陪伴都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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