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戒指吗?”
艾子瑜摸不到头脑,结果却发现贺知书目光根本就是混沌。被梦魇住。
艾子瑜哄他躺下睡着,握着贺知书手看看,无名指确实有圈常年带戒指留下细白痕迹。
己不管是最好,不治病绝症病人能活多久?到时候超不过年人就没,死人还能被惦记多久?不到年时间,艾子谦等得起,全当给弟弟上堂课。
贺知书病重。他身上满是青紫淤痕,严重地方已经开始水肿。肿地方手指戳上去可以看到个小坑,看不到却是隐隐刺痛。
贺知书成日恹恹,什都吃不下,更没力气到处走。他从来也不给人惹麻烦,疼再狠都没有出过声。贺知书最近喜欢上二楼落地长窗那里小阳台,往下看是艾医生那圃长又疯又欢植物,好像已经长几个小花苞。向远看是灵隐和茶园小湖,风景是很好。
艾子瑜心疼贺知书心疼天天坐立难安,贺知书比他想还要倔,不仅真治疗药物半点不动,竟连止疼药和安眠药都不再碰。
这天贺知书又烧个白天,体力消耗太大容易困,很难得夜里睡着早。
艾子瑜用温热毛巾小心翼翼给贺知书擦擦脸颊,控制不住从他眉心轻轻亲亲,又亲亲唇角然后才卧在贺知书旁把人抱住。
这些日子贺知书失眠清醒时候时候艾子瑜也常抱他进怀里,贺知书怕冷,空调温度再高夜里他也觉得冷。艾子瑜体热,臂就能把贺知书抱满,还要像哄小孩样拍几下。时间长之后贺知书睡得好些,艾子瑜觉却越来越浅。
所以今天晚上贺知书才有些响动艾子瑜就醒,他听见贺知书调子细弱轻声呜咽,是哭腔。艾子瑜打开台灯,贺知书还没醒,额上层冷汗,怕是身上难受,梦里都忍不住疼。
艾子瑜去洗毛巾重新给贺知书擦擦脸,看着贺知书脸颊上透明泪线心疼手都在颤。他吻吻贺知书眼睫,祈愿贺知书能夜安眠。
贺知书突然睁眼,怔怔看向艾子瑜,然后恍然,没头没脑开口:“…戒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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