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贺知书自己过,他也是才发现自己个人其实更好,更方便。
蒋文旭就没那舒服,他自己在酒吧喝个烂醉,酒吧老板跟他没两年交情,打电话竟然打到沈醉那里。
于是大早蒋文旭头疼眼花醒过来时侯就看着沈醉赤身裸体趴他怀里睡得正香,似乎是理所当然合该这样。
蒋文旭很厌烦推开怀里人,除贺知书他从来没拥过哪个人睡夜。沈醉几乎是瞬间就醒。
蒋文旭是个非常注重效率人,于是很顺便就分个手。
高大男人抿紧唇低着头,丧家恶犬样夹着尾巴想进卧室找个不被人发现旮旯。
贺知书却厌恶点半点都不想忍,怕声势不够又摔个碗,指门口:“你给滚出去!”
然后蒋文旭就被撵走。
贺知书虚脱坐在地上,不经意间手被碎瓷片划几条血口子。
他出神想,他真是长出息,曾经无数次当笑话想事情成真。他对那个男人摔盘扔碗,恶狠狠让他滚出家去。
“你去分公司当个经理吧,别在身边儿。房子和车留给你,有空去找宋助理开支票,他心里有数,不会少你。”语气平淡到毫无波澜,多余情绪半点都不浪费。
沈醉支起身子,身上暧昧红痕似乎还证明着昨晚柔情蜜意和恩爱正浓。他几乎要哭出来:“怎?怎不好你说啊,件件改!”
蒋文旭冷着脸穿好衣服,他昨晚才被人从家里赶出来就和情儿滚宿床单,心里很烦躁,还有种很微妙对自己厌弃感。
“你说话啊!哪儿做不好啊!还不够听话吗?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你面也没抱怨过,你不喜欢动物从小养十年狗也扔,又不是为钱留在你身边
贺知书呵呵笑。笑完就起身,他还得自己收拾起这地狼藉。
其实这满屋子碎片和他自己也差不多,最唬人也不过落地那声脆响,然后就没有意义,扫扫干净,明天桌子上同样位置还会有新花瓶。
贺知书用手捡着瓷片,划伤也不疼,其实当人麻木之后什伤都没多少伤害。他出神想,依蒋文旭性子,又要多久不归家。放着自己自生自灭也有可能吧。
蒋文旭这种强势性子,要是有情人敢这对他他估计什整治人恶毒法子都能想出来。但如果是贺知书就真得好好想想,其实放在以前贺知书这闹也好办,左不过把人拐床上半罚半逗狠狠欺负顿,最后再好好哄哄,外面人不过逢场作戏,你乖,以后多陪陪你。可这次蒋文旭是真没这个脸。
又或者说,贺知书这些日子真把蒋文旭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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