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捧着碗，站在那看着她道：“妈，您不怪
吗？”
老太太道：“怪你干什
呀？你这不做
挺好吗？从小就没让费心，又读书又画画，还自己考上
名牌大学，现在留在美院当老师，对国家有贡献，对自己有交代，多好呀。你活明白着呢，怪你干什？
陆鸣就走。
陆老太太在书房门口等着他，见他
出来，立刻小声道：“厨房热着姜糖水，饭菜也给你留份儿在锅里，快去吃吧。”
陆鸣弯腰抱抱她，跟她撒娇：“谢谢妈。”
陆老太太拍拍他肩膀，让他走，自己又推门进书房里面，瞧见陆老在那拿着本书低头装作读书样子，就开口拆穿他道：“你拿错书，那是打毛衣款式书。”
陆老这才发现，随手把书扔边去。
支持他？
陆鸣还没转过来，陆老又开口：“今天让你跪在外面是给跪，如果以后遇到别人话，你个指头也别软下去，甭服软！你记住，也就罚你这回，外面那些人没有个有资格罚你，有什话任他们说去，你堂堂正正活给自己看、活给家里人看，怕他们个球！”
陆鸣嘴角动动，想笑，但是又忍住，眼睛里亮晶晶。
陆老拄着拐棍走两步，对他道：“你是个男人，要懂得爱护家里，知道怎样维护家人，知道吗？顶天立地，脊梁杆挺直，无论做什事儿，跪也跪理直气壮点，听见没有？”
陆鸣答应声，试探着道：“爸，那要不要让韩……”
陆老太太进来也给他倒杯热茶，缓声道：“你这到底是图什呀？你又疼他，又要罚他，就想不明白。”
陆老喝茶，心气也顺：“臭小子也不知道瞒多久，想着就来气。”
老太太见他消气，还是心疼儿子，嗔声就出去找陆鸣。
陆鸣在厨房吃饭，瞧见她进来，笑下：“妈。”
老太太边给他盛汤，边道：“你爸也是，这大冬天让你在外面那久，冻着吧？”
陆老打断他道：“你觉得你现在有本事？”
陆鸣收声。
陆老冷笑声，上下看他遍，道：“你这点小能耐，拿出去还不够看，等你什时候有本事，能办展再把人带来给们瞧瞧吧。你也别偷摸带去给你妈看，没用，不看他这个人，就看你，成家立业，既然你这愿意跟人反着挑对象，这也反着吧，先立业，再成家！”
陆鸣骨子里也带着点傲气，听陆老话，许诺道：“跟您保证，定做到。”
老头到底还是心疼小儿子，挥挥手道：“行，走吧，看到你就心烦，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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