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之后，米阳和白洛川趁着还没有军训又
起来
趟医院。
白老要动身回山海镇，他舍不得那片山水，总是惦记那边。
白洛川中午
时候把老人“偷”出医院，他们三个起去拍照片。
白洛川把自己佩戴校徽给爷爷带上，和米阳穿着入学正装，在校门口同老人起拍两张照片。两个人站在旁，老人拄着拐棍站在中间，都是笑着。
子神情变下，立刻摆摆手，安抚道，“爷爷这边态度还是跟之前样，
活辈子，这种还没见过？当年十二岁就扛枪入伍，拼那
多年，哪次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见过为兄弟甘愿挡枪送命，认识那两个人，条战壕上啃过干粮，那会儿年轻也不理解，问他们时候，那人跟说，说死都不怕，还怕活着被人说上几句？”
白老笑声，道：“后来仗打多，也没再见过他们。你爷爷命大，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活，那个时候就想，人活着不能就是为讨老婆生娃娃，得讨个自己心里喜欢，睁开眼啊瞧见她就心里美冒泡，什苦都愿意吃。”
“为讨老婆，差点入赘到你奶奶家里，姓什都无所谓，米阳他爷爷不是也辈子没孩子吗，你们要是想要，领养个就完，不要就俩人过辈子，过好自己就成，管他以后事儿呢。”
“还有你打小就主意大，自己也有些分寸，你跟约法三章，人家阳阳也是好人家孩子，你不能乱来，等他过两年十八，自己也能想明白，你再碰他，听到没有？”
白洛川坐在那还在看他，有些怔愣，白老用拐棍敲敲他，他这才点头道：“听到，爷爷。”
白老气乐：“听到有什用，说你能做到吗？”
白洛川点头道：“能。”
白老又道：“阳阳看着耳根子软，但是性子也倔着呢，要是以后人家真不乐意跟你，你也别犯少爷脾气，强扭瓜不甜，知不知道？”
白洛川皱眉不吭声，白老敲好几下他膝盖，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略微点下头。
白老这边算是默许，但瞧着也并没有偏袒自己孙子意思，对他们两个视同仁，并且还有可能随时倒戈——就看米阳愿不愿意。不过这对白洛川来说，已经算是个比较宽容好消息，他心里也憋着口气，没把这事跟米阳说，总想自己干出些真本事之后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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