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瞧着有些累,对他道:“你出去吧,歇会,真是要被你气死,换别家都抢着要,就你这倔脾气,给都不要。”
白洛川被赶出小楼,自己在外面站好会,见白老也没有松口让他进去意思,只能回自己房间。
他手机搁在桌上,上面有两通未接来电,还有条短信,是符旗生发来,说之前问到事有眉目。
白洛川打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
“白少,之前问事有消息,给老爷子开车那个司机之前车子坏,去个表舅家汽修厂去修来着,后保险杠那略微碰下,他说是之前在省城时候弄坏,个学生骑车给擦碰下,白老心善,让那学生直接走,这才自己回来修。”符旗生道,“因为那条路是个地名,黄山路,表舅刚好又去黄山旅游过,所以就记得特别清楚,时间也问,是4月15号。”
白洛川喉结滚动两下,道:“还小。”
白老笑骂道:“小个屁,你爷爷跟你这大时候,早都已经扛枪上战场几回,过来把名字签。”
白洛川不肯,拧眉道:“爷爷,你现在分这清楚干什,不要,你收回去,自己搁着。”
白老依旧让律师把笔递给他,对他道:“就你这个孙子,不给你给谁?快收着,小心你爸回头来跟你抢啊。”
白洛川手里被老人塞笔,也无法落下个字,他喉头哽厉害,心里更是带着阵恼火,啪声把笔扣在桌上道:“您不是还好好吗,弄这个干什!”
白洛川听见这个日期眉头收敛下,15号,前几天下雷雨日子,也是乌乐闹着非要进房间守着老人那天。马走过遍路记得清楚,对人气味也分辨出,它认准月中时间,去闹,去守着,也是怕老人在那天离开老宅。
白洛川问他:“加油站那边问到时间吗,是不是也是每个月中都出去趟?这样多长时间?”
符旗生道:“问,是月中,已经有半年多。”
白洛川哑声道:“知道。”
白老催他:“乐意,你管呢,你就只管签字就成。”
白洛川心里不安,不肯要。
白老有些急,咳嗽两声,律师都立刻站起身来小心照顾着,白洛川也伸手想给老人顺下后背,但是被老人挥开。
白老脾气也是大,虽然没有早年前雷霆之怒,但是神情凝重时候也压人心里沉甸甸,他看白洛川又告诉他遍:“东西搁在这,律师也要留几天,再给你点时间想清楚过来,你要是还不肯,就别来瞧。”
白洛川张张嘴,喊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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