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泽海虽然笑着，但是转过头
时候总是拧紧
眉头，他手放在腰腹那里，不自觉地就用力按着，像是在做
个重要抉择，带着挣扎。
程青看到，也装作看不见样子，尽量不去提这件事，丈夫好面子不肯说，那她就等着，等他肯说时候再去倾听。偶尔瞧见米阳视线跟着米泽海转，她也只是关切摸摸米阳小脑袋，安抚他两句“已经好”“妈妈是护士当然知道”“没事，都过去”……儿子每次都会懂事点头，程青看向小孩满眼疼惜。
米泽海想段时间，终于在天晚上开口和程青商量起要办调动事，想要转业回地方，不留在部队。
“
现在身体，确实比不上以前，留下也不定能做到之前那
好。而且爸妈这样，也放心不下，如果调动回来就可以多陪陪爸妈，就算妈不在，也能照顾爸，家里这样实在放心不下……”米泽海这说着，只是说道离开部队时候眉头还是紧锁着，看得出不舍。
程青也不多想，听他说完立刻就点头答应，“行啊，跟你起，反正哪儿都有医院，工作比你还好安顿呢。”
爷每年不是都会来老家看看吗，今年来时候你可以跟着，就在这待着，哪儿也不去，等你来去车站接你好不好？”
白洛川在那边沉默会，忽然道：“你根本就不想回来。”
他说完就挂。
米阳再拨过去也不接，看就是生气。
米阳打几遍，看着没什希望，也只能放下电话叹口气回奶奶家去。
米泽海本来还担心妻子反对，但是程青非常支持他，反过来还劝他道：“正好阳阳户口还跟着，都在原户籍，回来也好，考初中也要回来读书，早晚事儿。”
米泽海特别感动，他放弃不少，妻子何尝不是。
米阳现在个小孩，也没有办法决定去留，唯能做就是尽量给家里带来点欢笑。他发现只要讨奶奶欢心，爷爷神情就会立刻放松下来，偶尔几次也会笑，发现这个之后，米阳留在堂屋时间都变多。
老太太直很担心米阳身体，生怕自己过病气给他，但是瞧着小孙子身体健康，活蹦乱跳样子，边放心同时，心里也多几分喜欢，疼半点不比程老太太少，当真是当成眼中珠，掌心宝。
相比起来，米泽海反而心事要重些。
他身体原本就带着伤，虽然程青发现及时也已经护理过来，但是他第次发现自己不能再和从前自己样，不止是腰腹伤，耳朵听力时好时坏也给他带来定困扰。
他有时候也会想，等从老家再回到单位，恐怕也不能再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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