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姥姥……给
做
件衣服，放好些年。”
“傻孩子，穿就是，坏姥姥再给你做身。”
谢璟笑声，伸手轻轻搂着老太太胳膊。
上世寇姥姥走得早，临去
时候直喊着他名字，她说不清楚话，只流着泪反反复复喊他。
姥姥疼他，连到最后也不是因为自己病痛，而是觉得她璟儿可怜，担心自己走，再无人照顾他。
李元看旁谢璟，谢璟却道：“姥姥，要件外衫。”
寇姥姥答应声，给他量身，谢璟伸直胳膊低声道：“姥姥做大些，过两年还会再长高点。”
“哎。”
谢璟很少撒娇要什
，这次他开口，寇姥姥只当他缺衣裳，晚上挑灯给他缝衣。
夜已深，李元在隔壁已经睡熟，能听到楼上人家轻微挪动桌椅声响。
和蜂蜜，打开锅盖，热气混着甜香扑鼻而来，热腾腾盘端出来，趁热吃最好，香软粘牙。
做饭功夫，谢璟已打扫好房间，东西都收拾出来。
晚饭谢璟吃得很香，寇姥姥忍不住也跟着多用小碗粥，慢慢恢复食欲。
谢璟这两日留在家里陪着寇姥姥，担心她年纪大身体不好。寇姥姥倒是催几次，问道：“璟儿，你这几天直在家，白家那边如何？可别耽误正经事。”
谢璟对她道：“九爷去参加宴会，可以休息几天。”
谢璟跟她最亲，他去戏班讨口饭吃时候，两手空空，只身上件旧衣是寇姥姥亲手缝制。
那件衣服被他保存很久，上头打补丁都不舍得拆下来，洗干净小心收藏，哪怕成名之
房间里，小桌上点亮盏灯，祖孙俩坐在处低声说话。
谢璟在旁陪着，过会就把脑袋搭在老太太肩膀那，凑近伸手去拽衣袖，寇姥姥道：“别动它，刚缝两针，还不结实呢。”
谢璟“嗯”声，又去碰另只袖子，寇姥姥笑道：“怎突然跟个小孩儿似，姥姥手里拿着针哪，小心别碰到你手上。”
谢璟垂眼道：“做个梦。”
“嗯？”
寇姥姥听他这说才放心些。
谢璟在家照顾寇姥姥，和李元搭把手，把家里布置妥当。
寇姥姥在家给他们做衣服，李元也想去帮忙，他针线是跟寇姥姥学，做还有几分模样。寇姥姥让他帮着认针穿线，笑道：“你去学认账识字吧，针线、烧饭你都会，也没什好教你，这些自己来就行。”
李元挠挠头：“姥姥，你别累着，不用做那多。”他穿衣服很爱惜。
寇姥姥教他道：“这里和北地不同，吃穿精致着哪！人靠衣裳马靠鞍，得穿戴整齐，旁人才不敢小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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