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抬手捂住他嘴,哑声道
九爷认真教他分析黑河商户情况,又拿白明禹交回账本数目与他共商议,掰碎细细讲给他听。
谢璟是个好学生,记性好,又有耐心,学什会什。
只是晚上时候,好学生躺在床上有些不太老实。
九爷穿里衣,环手臂抱住他,闭眼道:“白天还不够累?”
谢璟缩成团,像是要避开,又像是往九爷怀里躲,小声嘀咕句。
白明禹在河对岸做趟生意,倒是抗冻不少,等好半天也没见谢璟出来,黑河冬天院子里实在冷,身上厚袍子都不挡风,这才悻悻走。
九爷在房间写会字,见谢璟直看外头,忽然问他:“担心惹二少爷生气?”
谢璟斟酌点头:“是。”
“你们二少好哄很,晚上你来房里,教你。”
九爷这话说认真,谢璟抬眼看他,耳尖微微泛红。
白明禹还想争辩,但架不住坐在那人拉偏架。
九爷也不想。
但这两个,个跪那开口全是理,另个就沉默不吭声,说什都应着,往自己身上揽。
这让谁都忍不住偏心。
开堂审两句,总归是劝住,九爷打棒给颗甜枣吃,对白明禹道:“不管怎说,这回你立功,回来过个好年,歇着罢。”
九爷笑声,抱着没松开:“不许。”
“爷,自己……”
“自己也不许。”
九爷声音带些鼻音,比白日里听起来更有磁性,在耳边撩拨人心:“你还小,这事儿不可太过。”
怀里人安静片刻,忽然开口问道:“爷,你刚懂这些时候也是这般……”
九爷点点刚送来那本账册,脸上并没有玩笑之意,对他道:“白二这趟生意做得不错,若依意思,这趟应当由你来跑。”他手指在账册上敲两下,平淡道:“你可知你们这趟最大失误在何处?”
谢璟犹豫片刻,摇头道:“不知。”
九爷道:“就是你们把黑河商户想得太过简单,北地三省商会刚刚兴建没两年,若想让人听话,得服众。”他看谢璟眼,道:“明年开春,指派几个人手给你,你大,也应当立立威信。”
谢璟躬身应是。
从用晚饭到夜里,谢璟就没离开九爷小楼。
白明禹问:“爷,咱们就这收手?”那边卢布好赚,他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九爷道:“年后之事你处理不,在家歇着,不出六月,自有用你之时。”
白明禹这才高兴起来,回去歇着。
谢璟站在旁给九爷研磨,顺便往窗户外看眼。
白二果然在院子里站着等他,他也不急着出去,只看眼,又慢条斯理继续研磨、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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