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禹支吾两声,想要反驳:“知道不可拆看,但那人账房也提醒过几回,他家中并无资产,拿来抵押东西说是传家宝,但封在盒子中,要万是假……”
九爷把另本账册摔他身上,怒道:“既有怀疑,那就不收,收又拆开是何意?现如今对方找来,赔钱事小,铺子信誉你当如何弥补?”
“是账房先生他……”
“你自己没长脑子?只听别人说、别人做,不会自己管事吗!”
白明禹被骂顿,蔫儿头耷拉脑袋,九爷让他在书房背诵规矩,他就站在墙角那边看着墙壁边开口背诵:“东家吩咐规矩,断期衣裳钻石,不得私自拆看。神袍戏衣不当,旗罗伞扇不当,皮货无袱不当——”他正背着,有人走进来,立刻小声音。
白虹起租车行风风火火办起来,因为是全国头家,还上报纸头条,连广告费都没有拿,就引许多记者跑来采访。
开张那日,白九爷送花篮,曹云昭也送个。
有这二位表态,省府其余商家也都有所表示,很是热闹阵。
白虹起跟在九爷身边学过几年,可以说,在白明禹没来时候,她是九爷身边最好位学生。但如今她要撑起二房切大小事情,之前跟在九爷身边学那些也都派上用场。她给租车行里所有司机都备套西装和礼帽,布料用时下最流行,套下来价值不菲,但正因为这样,坐出租车人才觉得气派,有这样位司机给自己开车,那才神气。
白虹起把人心摸透,生意想不好都难。
九爷看他眼,冷声道:“大声些,加背二十遍!”
白明禹立刻高声:“低潮首饰不当——!!”
他喊这句,把进门人冷不丁吓跳,不过很快又噗嗤声笑出来,声音清脆悦耳,正是白虹起。
白明禹面朝墙壁,看不清楚来人,但他耳朵好使
坐次出租汽车,小时费用为四块钱,即便是省府消费高些,这些也足够三口之家大半个月伙食费。但比起购买辆汽车,这些钱显然就微不足道,有些公职人员和商人常常会雇上个月汽车,连同司机起雇佣,每次都由穿戴西装礼帽司机送到公司,再小跑下来打开车门,走路都挺胸抬头,十分得意。
白虹起在个月内,陆续从沪市购买百多辆小汽车,创立公用股东公司,俨然已成气候。
这边经营得热热闹闹,九爷另个学生却不太省心。
白家东院,书房。
九爷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忍不住摔手中账册,抬头看向白明禹斥责道:“送你去当铺不是日两日,规矩都贴在墙上,你日日看着,还瞧不见、看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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