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憋肚子火,加上疫情之后本就穷困潦倒,怨气冲头,若不是顾虑白家面子,这会儿已经掳袖子打起来。
忽然听得阵地皮轻颤声响,有些胆小按桌子,惊道:“茶水在震,莫不是地震?”
另些人也慌忙站起身,白明哲连喊几声,见压不住干脆笑道:“诸位,诸位!家九爷是个急脾气,怕是这会儿大家也没什闲心听唠叨下去,东西都已在后院备好,还请大家随同同前去!”
他带头起身,后面众人互相看对方,也跟上去。
他们此刻酒坊都要支撑不下去,生意也没,除仅存丝颜面,别也没什。
至还有位正当壮年掌柜上吊z.sha,若不是伙计路过,被及时救下,怕是又要再死人。
白家商号发请帖,尽数邀请北地各大酒坊掌柜齐聚。
发出请帖三十余份,来人只多不少,有些家中长辈身体微恙不能前来,就让子侄替自己前往,无不回应。
北地带酒厂众多,若说之前还有能和白家酒厂旗鼓相当对手,但到现在却人人都急——他们不急不行,北地三省酒内部消耗有限,销量数额最关键还是运到外面,尤其是俄罗斯国,那里才是大客源,但通往那边咽喉之地就是黑河,黑河出事,众人无不担忧,心急如焚。
白明哲做为黑河白家商号大掌柜,先出来和众人打招呼,安顿他们入座。
后院。
八匹马在前,后面拖来座防水油皮布包裹严实东西,马车车轮压不住,用是滚木轮,卸下来放在院中时候还发出阵轰响。跟着搬货也不是白家伙计,而是队穿着军服士兵,白家九爷跟在后面踱步而来,陪同在他身侧是位军人,军衔因逆光看不清,但那身笔挺毛料军装不容小觑。
省府白家,手眼通天,旁不说,他们在北地最大依仗还是掌管三省军政大权总督——白西梁。
白西梁是为数不多清廉人物,性情刚正,挺立无所依,从不结交任何派系。
跟来后院众商户低声议
在瞧见白明哲时候,有些人脸上无光,低头喝茶不语。
也有些脾气直,直接嘿嘿笑两声,斜眼看着对方呛道:“怎,现在瞧见人家白掌柜不好意思?早干什去,之前人家劝着不让买机器,好,个个跟挖自家祖坟样,恨不得蹦起来骂人家,现如今后悔吧?”
“老弟何苦如此,大家都是同经历磨难,唉,是识人不清。”
“掌柜何止识人不清,瞧着是钻进钱眼里,之前您带日本人去那儿时候怎说?还劝交出自家配方,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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