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柔道:“这是孙家酒。”
“长山酒厂孙家?”
“嗯,这孙家倒是有点意思,知道烧酒和咱们拼不过,换新式酒水。孙掌柜前段时间进好些日本机器,大约拼不过想换条路,也算是个办法。”
“恐怕没那简单。”
方玉柔笑道:“是,什都瞒不过您。前些日子孙掌柜请好些人来,说是要开什业界讨论会,大家共同商讨,也不是什新鲜事儿,就是互相来车间瞧瞧,按您吩咐,让他们看过机器,那孙掌柜还不知足,连陶储缸都远远瞧,恨不得盯着咱们手把手酿遍。当然也不肯吃亏,让厂里大师傅带着几个徒弟去孙家那个酿酒厂里也转圈,反正他自己说,这叫‘参观’!您猜怎着,孙掌柜那些日本机器跟们相仿,但也不太样,多是蒸馏设备,造叫什‘威士忌’酒,工序简单着,咱们厂大师傅看眼就记在心里,这不已学回来。”
玉柔这才想起还有位现成西医在,答应声,喊伙计去送。
伙计来取那两玻璃瓶医用酒精时候,地上有些滑,他手里拿着东西转身没走稳差点摔倒,还是谢璟手疾眼快托瓶子把又扶住人。
方玉柔训斥伙计两句:“也不仔细些,整日毛手毛脚!”
谢璟道:“送他去门口。”
方玉柔答应,又问九爷:“这里都是机器,人多路也滑,九爷不如去二楼办公室?坐着歇会也好。”
白容久是商人,对酿造并不精通,只问她需不需要人手多加戒备。
“您派来人已够用,现如今酒厂和铁通般,外人轻易进不来。”方玉柔解释道:“爷不必担心,方家在北地酿酒也不是日两日,用原料和工序并不怕他们瞧见,即便他们学模样,也酿不出手里味道。”
“这是为何?
白容久道:“没事,瞧瞧机器。”他视线落在旁人举着托盘上,问道:“这是新酿酒?”
“是,”方玉柔知道他时间紧,拿小杯倒四五杯出来字排开,“九爷尝尝看?这里头有新学方子。”
白容久拿起开头杯,放在鼻尖闻下,又浅尝口,是黑河酒厂贯水准,用上好原料和优质泉水,酒香醇纯正,入口醇厚,余味回甜。余下几杯也不错,浅尝之后口感层次略微不同,但香气总是样,带着独特悠长风味,是方家不传秘方里大特色,待喝到最后杯时候,刚入口,就觉性烈。
方玉柔问道:“九爷觉得这酒如何?”
白容久慢慢咽下那杯,道:“威士忌。不是酿造酒,应当算是蒸馏而成,洋人配方和们有些不同,口感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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