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认真,踏实,少年人灵动和份不属于这个年龄沉稳融合在起,再加上他和九爷之间难以言说那份儿默契,常常让九爷忍不住瞧他几眼。
眼前少年弯腰去跟人学调节蒸馏机器,黑发垂下来微微遮住点眼睛,抬手擦下额上汗,再低头跟德国工程师商量时候,已经可以偶尔说出两个洋文单词,全都是机器特有词汇。
谢璟学很好,比他想还要好。
数日后,谢璟得天假,回青河县探望亲人。
酒厂里有轮值,九爷身
那人小心关门出去,心里那份奇怪也淡下去不少。
实在是见得多,都已开始慢慢适应。
如果说谢璟和他们有什不同,那就是他平时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弱,而他们九爷也信。
比如遇到什事,旁人还在想怎绞尽脑汁去回应九爷时候,谢璟已经自然而然接口,说话,还都是九爷爱听。
好像就他们两个人打暗语样,说些只有彼此能理解话。
他们已经习惯,九爷喂小谢吃东西大约就像是喂雏鸟般,瞧见什好自己尝,定然要给身边小谢也喂上颗尝尝。
谢璟抱着那篮子山莓跟在九爷身后,低声陪着他说话。
“酒厂事忙,大约还要在这里待上段时间,”九爷坐在主座,瞧着他道:“你若是喜欢,以后可以留在族学那边同他们起念书。”
谢璟摇头:“和他们不同。”
九爷点头:“是有些委屈你。”
隔日。
谢璟跟着九爷去黑河,酒厂里来两位德国人,在调试酒厂机器,连几天都十分忙碌。
九爷有心要扶持身边得力人手,他这次从省府带来不少人,也从青河白家挑些还算机敏,原本以为会从这里头找到两个出挑人才,但他怎都没想到第个跳出来是谢璟。
谢璟像是张白纸,又像是块海绵,把他扔在哪,就努力吸取周围营养,成长得比谁都快。
九爷个人忙不过来,起初是带着谢璟,慢慢,也能放心吩咐他独立去做些事。
下头送瓜果那位还未走远,正在桌上放只花皮西瓜,听得小谢这跟九爷说话,吓得差点把瓜摔地上。他偷偷看眼,看看小谢,又看看九爷。
谢璟站在那目不斜视,表情倒是跟平日里样,贯认真。
九爷低头正在翻本图纸,倒像是在聊家常,随意开口道:“那边白日课也没什,还是跟去黑河?若有什不明白在酒厂抽空教你就是,只回来晚上念黄先生小课罢。”
“哎。”
两个人谈话简单,说完九爷就招呼谢璟来看图,再谈话,却是送瓜果人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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