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小声道:“想跟爷讨个饶。”
“嗯?”
“,撒谎来着。”
谢璟跪坐在那老实交代,把自己和寇沛丰换名字事儿五十都交代出来,说完小心翼翼看九爷表情,双眼睛湿漉漉,跟小狗犯错样,眼巴巴。
九爷这回沉默许久,手里书落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下,“没再骗人?”
白容久指指角落睡着小崽子,低声道:“给他盖上些。”
护卫愣下,但还是立刻去给谢璟盖毯子。
他们已经跑出青河县老远,回去路上特意绕主路,避开山林较多地方,走足有天夜。
白容久车里没坐过旁人,能睡在他身边更是没有几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日在小村子里住着,谢璟直给他暖被,白九爷觉得自己点都不排斥这小家伙,同吃同住,也没什妨碍。而且谢璟识趣很,他要谈事,立刻就找理由跑去外面骑马,等他忙完,这才回马车里来——也不是偷懒,进来之后换药都是谢璟在做,手上十分小心。
半间仓库,死两个伙计,白二少受轻伤,现在已经接回去治疗,过几个月就无碍,现下黑河那边官兵已经开始戒严,年后筹备剿匪。”
“们人折人,伤三人,已经派车送他们回省府,顺便给家里老爷子报信。”
“走多久?”
“两天前,们等到爷派来传话人,这才敢报信。”
“好。”
“没有!对爷个字都不会说谎!”
“嗯。”
谢璟捂着脑袋傻乎乎看他,还在等他说话。
九爷嗤笑
只是他不赶,谢璟就不下车,经常磨蹭会,就挨着马车角那睡着。
白容久觉得好笑,自己给他盖几次毯子,但是谢璟和他不同,小孩儿火气太旺,没会就小脸热得发红,从堆皮毛里冒出头来,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往下扒拉皮毯。
快到青河县时候,谢璟主动往九爷马车里钻。
端茶倒水殷勤阵之后,又挨挨蹭蹭地试图多干活讨好爷。
九爷把视线从书上挪开,抬头看他:“说吧,想要什?”
……
马车宽敞,谢璟缩在角打瞌睡,马车里铺厚毛毯,又放暖炉,这会儿晃晃让人直犯困。
白容久正嘱咐身边人做事,抬眼就瞧见谢璟睡得脑袋点点,眼瞅着就歪到边,怀里抱着暖手炉也滚落在毛毯上,因为毛毯厚实,点声音都没发出,也没惊醒沉睡小孩儿。
白容久停顿下,道:“拿条毯子。”
护卫立刻翻找出条皮毛厚实毯子,这车里都是九爷平日用惯东西,九爷畏寒,这些东西准备也就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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